“姐……战场上可不分旗人汉人……以大帅之尊,在安州之战时候,他就和们样,站在队伍里面,迎着鬼子子弹发起冲锋……那多弟兄倒在身边,那多好汉子去不复返。他们可不分是为汉人还是旗人死,都为是这个国!咱们爱新觉罗家吃这国两百多年供奉,这个时候,再没有个人为这个国而死,谁还瞧得上咱们?这天下,就能坐得那安稳?这些道理,平时也不明白,经历这多,才算渐渐明白。男子汉大丈夫,到底该做什,不该做什。到底该怎做,才是对……大帅路行来,为什这样理直气壮?多少人对付他,打压他,暗算他,但是他仍然飞冲天?正因为他做事情,都是再正大光明不过!
姐,回到北京城天。外面那样日新月异,鬼子那小个国家都能那样凶狠欺负上门。可北京城还是几百年如日,毫无变化。大家都在没心没肺天当两晌瞎混。再这样下去,这个大清朝,要完!”
句话不仅震得秀宁浑身抖,连两个小丫头都吓白脸。捂着嘴眼珠滴溜溜转着不敢发声。
秀宁呆呆
老弟弟,你沉住气儿。姐今儿给你闹个从头到尾。说吧,你要去哪个衙门?还是想出息好,要进内务府?姐都给你办到!”
秀宁往日都是文雅安静,今儿却象护着雏儿老母鸡,抿着嘴唇神色决绝。溥仰倒给姐姐那个样子弄得苦笑不得,站起来拍拍膝盖:“老姐姐,你甭费那个心思,就几天假,明儿就得去天津写船票,大帅那儿等着归队呢。”
“归队?你还回去?丢下你姐不管?”秀宁眼角泪痕不干,就盯着溥仰不干。
“没错儿啊,不归队,姐你开饷钱给哇,你管伙食?端郡王府那儿路过,他妈院子都改库房,这算扫地出门,不去宗人府告他们算他们便宜……”
溥仰还在那儿开玩笑,给端郡王府扫地出门般待遇。问心说,他真是点不在乎,内心里面反而只觉得轻松。他骑马来恭王府路上,就在他呆小二十年那个院子外面立马稍停会儿,然后就大笑扬鞭而去。
男儿大丈夫,岂能老死户下,他溥仰前路正长着呢!
秀宁看着他:“你哪儿也不许去!姐和你才说实话,现在朝廷里面,朝廷和徐大帅之间,水深着呢!谁也不知道风在朝哪里吹,安分找个清闲衙门吃钱粮,大事儿,姐替你做主!”
“做主,姑奶奶出门子才能回娘家做主呢,姐你不是……”
这话题溥仰不想提,干脆就开着玩笑想绕过去。秀宁却不为他玩笑话所动,神色坚决,字字道:“听姐话,好好呆在北京。你出过气力,徐凡现在风光盖世,谁也不知道将来怎样!你毕竟是旗人,他那里也始终提防着你!”
这句话说到最为关键地方,也是溥仰平日想都不愿意去想话题。此时秀宁说出来,他冷着脸站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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