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龢站在栏前,神色说不出俨然,眼中闪动,似乎就是他剩下最后精力:“这世间,有种微言大义,们读书人几千年传承,也就是这些东西。谭嗣同懂,徐凡却不懂。这世上武人如白驹过隙,但是这微言大义却始终不坠。徐凡要想不明白这个,他也就始终只是个乱臣贼子而已!”
※※※
“乱臣贼子?”
李鸿章站在船头,只是看着眼前滔滔清波。他出京阵仗比翁同龢还要小,在嫡系亲兵护卫下,早就乘船就道。去天津办交代,就回合肥老家。
他最近也直在想个问题,却始终想不明白。
同龢放下筷子,淡淡扫在座京官们眼,他微微笑:“大家好意心领,这次老头子回家,是再不打算出山……”
京官们正准备说话表示反对,翁同龢却伸手挡住他们话头:“能归葬首丘,老头子还不知足?”
个脸道学模样京官儿站起来,肃然行礼:“老师,此话学生万万不能苟同!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老师身为两代帝师,圣君又如此悬顾?国朝深仁厚泽,老师岂能不报?学生以为……”
翁同龢笑着点头:“好啦好啦!这些话儿,比你熟。也要走,奉劝诸位句,也别争什,老头子回去也不全闲着,得给皇上推荐些大才,指望诸位,都不行!”
他笑得随和,但语气坚决,让当下京官们全都愣住。谁也不敢在翁同龢面前发作,却又不知道说什才好。翁同龢负手站起,看也不看他们眼:“国朝要变,才撑得下去。关在颐和园时候儿,午夜静思,竟然是身冷汗!这场战事,谁最得利?不是们,也不是园子里面儿,们大清,竟然在生死之间转个圈出来!这次劫数过,下次呢?国朝再不变,可没有下次……可是怎变,咱们不知道……有人知道。现在最负天下之望,文武,武是谁,大伙儿心知肚明。朝廷也绝不可能信重他……文,却是咱们大清最后期望!”
“如果徐凡只是个曹操,他又如何能走到眼前这步?”
别人不明白天下大
那道学模样官儿还有些不服气,站起来行礼:“老师,不知道这班班大才,到底是何方神圣?”
翁同龢笑:“除谭复生,还能有谁?”
底下顿时大哗:“他不是和徐凡体?”
这些京官都是宦海沉浮过,谁不知道当前朝廷所思所想。光绪复位,还不是为压制徐凡?帝后两党算是斗得两败俱伤,都有位大老解职出京。现在算是大家就这样,可是换个体制外家伙来将现有体制彻底推倒,那就是另外回事儿。帝后两党现在在件事情上倒是同心同意,必需压制住徐凡!可是大家也都心虚,这徐凡,就压得住?这小子是属孙悟空,天宫都能闹,大家不要自己沾身腥。
翁老爷子是不是发痰气儿,居然还要将谭嗣同引进朝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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