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凡瞪他眼，在心里叹
口气：“烂摊子啊……”
他走过去拍拍马金叙肩膀：“起来……马大人，
也不要你随军进发，鬼子咱们禁卫军包打！你留在这儿，征集粮秣，转运到辽阳带，给你手令。将在辽阳设立后勤总基地，你到时候就听派驻留守辽阳
人命令……都是当兵，打人没见过？跪着干什
？起来干你事情去！你这个营头欠饷，包！”
这个时候马金叙还敢指望什欠饷，忙不迭磕头行礼，爬起来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军帐。他后退着走出大帐，眼睛余光已经瞧见嘉善都给打成烂柿子。再不敢多说什，掉头就跑。
军帐之内，片寂静。所有军官都看着摸着下巴在那里踱步徐凡。半晌之后，楚万里才低声道：“辽南诸军情况，比咱们想象更加不堪啊……”
徐凡点点头，走到帐篷里挂着大幅地图前面。手指在辽南那里滑动：“……田庄台，牛庄……日本第二军如果摧破这里守军主力，进窥辽西走廊……”他再将手指指向山东沿海：“……再有支
气之大，让这家伙扑通声就跪下来。这小子犹自不服气，还在那里翻白眼：“你动们旗人下试试？到北京告不死你！”
徐凡笑，饶有兴致挥挥手，让溥仰陈德他们闪开，和蔼靠近嘉善：“小子，你知道老子在南洋，在朝鲜杀多少人？”
不等嘉善回答，他已经重重脚踹下，大声怒吼：“在南洋，老子用大炮轰死几千，在朝鲜，老子杀人够把鸭绿江填平！两万多鬼子，尸骨够堆成座山！你们以为这个烂摊子，徐凡就收拾不？无非再是人血开路！誓师归国，叶志超和卫汝贵说杀也就杀，不差你这个小爬虫！”
“溥仰，将这小子绑下去，抽他！陈德，去传命令，沿途旗营，全部缴械解散！谁敢抗拒，拿刺刀穿！”
两人大声领命，溥仰只手就将嘉善提走，扔在帐篷外面，伸手就夺过他手上马鞭，还好整以暇问他：“小子，满洲老姓是什？”
嘉善已经给吓糊涂：“……舒……舒穆禄……”
“老子姓爱新觉罗！徐大人叫咬谁就冲谁汪汪，打你省得你委屈！”
徐凡帐中，就听见帐外传来嘉善惨叫，还有皮鞭挨肉声音，转眼间就是几十鞭子下去，还没有个停时候儿。接着又传来军号调动部队声音，毫无疑问，是去缴械解决守摩天岭旗营去。帐外脚步声错落，却是楚万里李云纵他们这些亲信军官听闻徐凡咆哮，赶来看个究竟。
每个军官过来，都扫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马金叙眼，这些年轻剽悍，全洋式军装军官们到，帐中肃杀之气又多几分，尤其是李云纵那冰冷目光落在马金叙身上，更让他浑身如针刺般。
徐凡听会儿，楚万里目光也正好投过来，这小子露出坏笑，上前步低声道：“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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