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铎笑笑:“老翁,急什呢,咱们又不是没发电谕,李鸿章那里耽搁着,咱们有什办法?要不,兄弟再去个电报催催?”
翁同禾擦擦汗,心下何尝不明白世铎他们是什打算。辽南辽西诸军大
家伙爬在咱们头上,怎都想不明白?徐凡你倒是想弄他,现在弄得动他吗?不要到头来,咱们成大清秦桧!现在最为跋扈,可不是他!老佛爷叮嘱,都忘记?长什脑子!”
世铎训斥得虎虎生风,这位世三爷,觉罗出身红带子,(努尔哈赤本支传下来子孙,是爱新觉罗氏,黄带子。努尔哈赤兄弟传下来别支,觉罗氏,红带子。清季这个时候儿,黄带子都不值钱,更别说红带子。多有给人赶马车,当门房当下人——奥斯卡注)没有前任醇贤亲王这位领班军机大臣身份亲贵,更谈不上比起前议政王鬼子六人才本事。慈禧将他下拉拔到领班军机大臣位置,图就是他好控制。世铎也知道自己本事平常,就抱定个宗旨,老佛爷说什,就不折不扣办什,其他事情,就搁着吧,反正指望眼下这些人,弄也弄不好,干脆大家敷衍——大清这几十年,不都这敷衍过来?
现在老佛爷深恨什,还有什不明白,就俩字儿,帝党!全部心思和帝党捣乱还来不及呢,架得住再弄个手里有兵,现在又声望如日中天徐凡进来?要是帝党和徐凡搅在起,才有得麻烦呢。不仅不能弄他,现在还得捏着鼻子安抚这个二百五!
屋子里面吃世铎发火,顿时就安静下来,几个军机大臣也觉着没趣,各自看向墙角。正尴尬时候儿,就听见门外阵脚步声急响,就看见翁同禾大步走进来。老爷子这些日子就是在颐和园玉澜堂和之间军机处奔走,帮着光绪出谋划策,操持这场战事,眼看得战事渐渐不利,帝党就是靠着这场战事起来,可不能再倒下去!当真将老头子忙得是茶饭不思。夏天太阳又毒,将翁同禾晒得又黑又瘦,老十岁仿佛。现在走进屋子里面,满头满脸大汗。
看见翁同禾进来,世铎又低头喝茶,几个军机大臣更是连眼神都不投过来,坐在椅子上面养神。
翁同禾扫视眼,朝世铎拱拱手:“世大人,皇上电谕,让李鸿章解饷六十万,北上供辽南辽西诸军用,还有解两万洋枪,两百万子药……这个发下去没有?”
世铎抬头,满脸云淡风轻:“发啊!”
翁同禾跺脚:“多久发?”
世铎又喝口茶,掰掰手指头:“五、六、七……初五明发,怎着?”
“八天哇!从天津出发,现在第批也该到锦州!雇船运更快!辽西诸将来电,无两饷银,件军装,枝洋枪,粒子药运到!更别说辽南……辽南辽西两地,练军新募军加起来二百多个营头,没有这些东西,让他们怎打仗,军心都稳不住!日本人现在正窥辽西走廊,过辽西,可就是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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