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着方向,只有黑黝黝两团
去,仿佛能从这夜幕尽头看到安危不知安州般。接下来这些军官才反应过来,全部起立行礼。
李云纵迈步过来,平静行个军礼。除同样灰尘汗水,长途行军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痕迹,眼神仍然锋利得象把刀子:“大人,预计个小时之后,整理队伍,发起冲击。”
“个小时?”徐凡只觉得自己嗓子是在被刀子割般,两句话说就要呛出血来。身后溥仰听出来,摘下水壶,摇摇,还有半口水——都是他省下来。身上两个水壶,个他个徐凡,不过他可是路上最多喝三口两口,其他都给徐凡。这个时候儿默默递上去:“大人,水。”
徐凡啪声儿打开溥仰水壶,看也不看他眼,只是盯着李云纵:“要安州!现在耽误个小时,们就晚到安州个小时!云纵,那里只有们两营新兵!”
李云纵淡淡道:“就算新兵,也是禁卫军,有咱们培训出来军官统带,再说,袁大人也赶去。”
徐凡差点喊出来。就是因为袁世凯赶去他才不放心!盛军大队败退下去,根据张幼樵话是杨士骧他们在其中覆雨翻云,他太解袁世凯是个什样人。袁某人对力量感觉向来好得很,又是北洋出身,背叛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从北洋叛到荣禄那里,再从荣禄叛到他麾下,再叛回北洋,刚好个来回!
自从慈山被突破,他直控制住自己情绪,还身先士卒,背枪不眠不休强行军。人神经毕竟不是铁打,人自制力都是随着体力衰退而削弱。更别说所有责任都在他肩膀上面!越临近肃川里,已经疲惫到极点他忍不住就开始奢望——也许日军也是伤亡惨重,需要修整吧?也许日军也忌惮他大队到来,不敢孤军直入安州,日军赌性没有这强吧?或者就算日军到肃川里,但是掩护部队薄弱,也许只要先头营就能冲而过吧?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墨菲定律,什事情,只要有变坏可能,就定会变坏。大队赶到安州,他看到情形却是疲惫到极点行军洪流停顿下来,士兵们在军官带领下鱼贯进入攻击出发阵地,先头营回报是日军已经构筑整然防线,绝无可能冲而过!李云纵还说,至少还需要个小时才能发起冲击!等过肃川里,再赶到安州,也许等着他就是冲天火光,他这个后路总基地被火焚之,他只能退守平壤,放弃对这场战事所有影响力和主动权,能自保下来都是万幸事情!
李云纵静静看着他:“大人,们不能仓促发起冲击……必须次达成突破。”
他手向北指,仿佛夜色点不能挡住他视线般:“二三九,二五七两个高地,日军布有重兵,死死扼住从这里到安州道路。们想绕路,就只有爬山,三十六个小时之内没有到达安州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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