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惊,马上就踢溥仰脚:“你他妈,怎把这个放在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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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北洋水师母港基地。
港湾之内,到处都是忙忙碌碌水兵和夫役在朝军舰上补充煤水,大大小小兵船,都在生火试机器。定远号已经在船坞之内,匆匆刮刮船底,修理下机器,现在也已经在朝船坞里面泛水,准备将军舰开出。
易燃木制品,已经从船上不断卸下,大小火炮,都打开黄铜炮口,水兵们举着清理火炮膛刷,用力擦拭着。
战事开始就是为结束成果……
可是就因为政治斗争,因为这个怯懦将军谎言,大清所谓体面……就让唯可行战略破产!”
他呆呆边想边喃喃自语,谁也没完全听清楚他在说什。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因为徐凡脸色而变得沉甸甸。
甲午,甲午,大东沟,大东沟……每个读过近代史中国人,只要还有点血性,这种耻辱就仿佛烙在个中国人精神深处!让人不敢碰触,不敢回想!
而现在自己就身处其间!
十几面三角黄龙旗,就在这些钢铁浮城上猎猎飘动。
每个人,从官到弁,都是神色严肃,眉头紧紧锁在起。对望眼,都赶紧转开眼睛。
岸上水师提督衙门之内,各翼总兵,各船管带,济济堂,都穿上武官行装五云褂按着腰刀,在马扎上面坐直。提督衙门之内,已经没有往日喧哗,所有人脸色都象笼罩层乌云。在这些水师嫡系武官最后面,还坐着个穿着西洋式禁卫军军服军官,正是徐凡借出来六营禁卫军临时总统带,原来致远号驾驶二副周展阶。
他当年是跟着致远号大副陈金平起投奔徐凡,年余下来,原来不过是个都司衔武官,现在已经连升带保成为副将,陈金平早就是总兵,现在禁卫军右协协统。他也是右协四标标统,现在更带六营兵,三营在旅顺
眼前仿佛已经不是大同江景色,而是深黑色波涛,有着金龙装饰钢铁舰首,缓慢喷吐着火舌巨炮,还有全舰起火,仍在不屈抵抗致远!
有些太沉重东西,他徐凡蝴蝶翅膀扇起风太过微弱,永远也无力改变。也许上天,就是要将这些东西烙印在中国人血脉深处,让你每次面对,都会泪流满面!
徐凡长长出口气,收拾好自己情绪,对着溥仰道:“去向楚万里传命令,暂时清除大同江口水雷,切配合李中堂行动,其他地方防务态势不变……他妈,北洋水师沉条船,老子要万鬼子命来换!”
看徐凡突然发飙,溥仰只敢直直站着。徐凡瞪他眼:“还不走?等着干什?”
溥仰啪个立正:“楚大人还有份报告,要属下禀报大人,说聂士成聂军门所部奉军余部,已经和禁卫军联络上,他们就在平壤南不过百余里,已经在军防线上,楚大人要请示大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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