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昌说出这种话,那是真急。徐凡瞧他眼,老子虽然郁闷,可是没说不借兵啊!在水师打下个钉子机会,就算吃亏也是要做。要不然到哪里再找这个机会?
他沉着脸点点头,扬手示意邓世昌坐下:“正卿兄,交情归交情,公事归公事。北洋这些年来,打压可有虚日?军之力要镇抚整个北朝鲜,无朝廷半点接济还为大清守住此屏藩,不是说句大话,将来南朝鲜陆师,也有求到徐凡地方!问心想想,北洋对得起?朝廷对得起?”
不等邓世昌他们回答,徐凡已经慨然起立:“
讷讷说出丁汝昌求托之言,北洋水师那些随员,都听得脸惭愧。
前些日子,丁汝昌已经奉命将水师主力撤回旅顺锚地,但是还有若干巡洋快船掩护着招商局轮船往来输送物资,确保海上饷道。
此时渤海湾左近基地空虚,比起真实历史更甚。两万五千以上淮军陆师悬于朝鲜,将淮军精锐主力几乎就抽调空。各个基地门户要害之地,全无陆军掩护。丁汝昌也曾经情商盛军奉军毅军等,能借给他几个营掩护基地。但是没有李鸿章命令,谁肯干这个?再说,兵为将之本,特别湘淮军营制,兵是为将有,谁肯自损实力?
丁汝昌几次提请李鸿章厉害所在。李鸿章总是以为,要厚集兵力在朝鲜,作为谈判交涉依托。只是同意丁汝昌自募练勇拱卫各基地。
可是现在没有开战,要钱没钱,要物没物,就算募来新兵,还不是乌合之众?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向徐凡情商,借数营兵来拱卫基地。要不是病急乱投医,再找不到徐凡门上!还有徐凡窜起,始终还是欠北洋水师个人情,要不是当初邓世昌率两巡洋舰抗命为他撑腰,徐凡能有今天?这个时候,就派邓世昌来做说客。
心口如如邓世昌,这番话都说得吞吞吐吐。向别人要兵,这真是大忌。更别说徐凡直以来,都被他们淮系打压!
等邓世昌说完,花厅之内就是片安静。徐凡捧着茶杯,呆呆看着杯子冒出热气儿。他能有多少兵?就算他营比淮军营大些,现在战兵也不过十几个营。北洋水师这倒好,下就要借走三个!最主要是,北洋水师无能回报他!求人帮忙,也要有些利益交换……他是指望能和这些淮系军头合作,但是不能只有付出,没有回报!
他以为,别人看出朝鲜危局,在朝鲜淮军想要自救,怎也绕不过卡在东北和南朝鲜之间他,到时候就可以上下其手,争取主导局势。没想到到现在,淮军陆师还那硬气,理也不理他,水师倒是找上门,可是也只要他朝外掏东西!
真他妈郁闷哦……
看徐凡不说话,邓世昌有点坐不住,自尊让他想起立走人,但是想着丁汝昌嘱托,想着海军那些根本重地空虚,让他又不得不留下:“传清兄,在南洋,你还欠邓世昌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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