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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声,在北朝鲜大同江畔,响起声旱雷。
徐凡猛从自己行军床上翻身坐起。
这些日子指挥疏散动员,实在是倦得很。本来还半靠在签押房内行军床上,看着份份袁世凯转送来情报,不知不觉就歪过去。
小睡当中,却全是支离破碎梦境。仿佛又回到穿越之处,在草原上面跋涉。惊雷闪电在他头顶不住炸响,还有那个穿越时候,自己隐约听到声音:“给你这个机会!”
志超领盛军是主力,马玉昆领四营毅军完全依附于盛军体系,基本上和叶志超穿条裤子。而奉军马步前后加起来已经有十三个营,说是左宝贵总统,聂士成分统,其实两人资历样,各领各营互不统属,算是两镇。虽然同属淮军,但是左宝贵和聂士成算是被叶志超暗中排挤。左宝贵统着自己亲兵营,连汉城都没住进来,隔得最远。看到火起,听到枪声,这个时候才带着亲兵赶过来。
看到叶志超在那里,正准备赶过去询问,却被聂士成从旁边把拦住。左宝贵疑惑下马:“功亭,出什事儿?”
聂士成苦笑:“冠廷老兄,别凑这个热闹。咱们淮军精锐悬军朝鲜已久,日本人等不得,今天这就是借口,他们自己生造出来个!真下得手啊,两千多侨民把火……不知道烧死多少!这位叶军门,咱们是指望不上,回去点兵备将,请粮请军火请饷,准备打仗吧!”
左宝贵怔,在朝鲜这两人还算说得上话。也都是素有勇名战将,对当前局势,两人也私下探讨过许多次。那次聂士成犯颜给李鸿章上折子,也有不少左宝贵意见。不过聂士成憨直,署上自己衔名就单送上去。
这个时候儿看着这混乱景象,看着这汉城短短年第二次备火,看着这沉沉黑夜熊熊烈焰,满地尸首,大队大队淮军,左宝贵还有什不明白?
“妖梦入怀啊……”
徐凡披衣而起,走出签押房。溥仰直守在签押房门口,全副武装双披挂,看着徐凡出门散步,忙不迭带着几个戈什哈跟上。
今晚月亮很大很圆,从徐凡公署向外看去,不远处就是大同江畔他们新建码头。条条内河木船火轮,这晚,还汇集于码头之上。队队人,背着统式样包裹背囊,神色惶惶等着上船。每个人大概都知道自己去向。或者去上海天津广州租界,那
“有得打?”
“尽人事听天命吧!看中堂如何指挥……可是信不过杨士骧这小诸葛!水师在,也许还能平分秋色,如果水师不在,朝鲜甚至本土安危,就要看……”
说罢聂士成沉沉叹,也不理犹自在那里急得跳脚叶志超和马玉昆,翻身上马,带着戈什哈就要离开。
左宝贵呆呆看:“……看什?”
“就看北面那位细看涛生云灭家伙,是不是当真有扶危定难本事!冠廷,运气好话,咱们朝廷忠烈牌位上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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