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热气蒸腾。头完整烤羊放在桌子正中,周围八珍具备,凉热酸甜,聚于席。个戴着回民白帽子厨师正小心翼翼片着烤羊羊肉。分到盏盏银碗里面。每片羊肉都是油汪汪,飘动着诱人香气,加孜然和大料之后,更让满座客人食指大动。
在座冠带,全是大清淮军总兵以上武官,加上两个实授提督叶志超和丁汝昌,都笑得和花儿样。众星拱月般围着杨士骧。象邓世昌这样官场毒瘤,根本没给他露面机会。
叶志超指着烤羊和厨师,笑道:“莲房大人,这厨子是京城牛街出名刀香,回人弄出来东西,就是有特别香气,也干净。朝鲜这地方太薄,羊里面照理还有母鸡,乳鸽,鹌鹑蛋,咱们概都简慢,莲房大人是自家人,该得体谅咱们怠慢不是?”
杨士骧笑得云淡风轻,看着那些羊肉微微皱眉。他是讲求惜福养身翰林,和这些上桌就是酒水淋漓,大快朵颐武官们吃不到路去。加上心里存着事儿,竟然略略觉着有些反胃。可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扫叶志超面子,敞笑声,也不拿象牙筷子,伸手就拈起块儿咬大口。
武官们都眼巴巴看着叶志超,说实在。他们和这位北洋红人,淮军陆师营务处总办坐在块儿,也都有些拘着。往常十分手段使不出三四分出来。看着杨士骧来得豪爽,个个都是喝声彩,伸手就去拿肉。
叶志超含笑看着杨士骧举动,拍拍手,那厨师行礼,就退下去。叶志超指着麾下将官,笑道:“杨大人,这次您先期亲赴平壤,标下当得竭力巴结。跟着您戈什哈队长,是个侄儿,还有把子气力,当差也勤谨。挑戈什哈都是出过兵,放过马主儿,在越南打法国人都不含糊!要是伺候杨大人有半点不周到,回来就砍他脑袋!”
随着叶志超话声,坐在席末个满脸大胡子武官笔直起立,手上油也不擦,平胸就是个军礼:“标下尽现副将,盛军营统叶忠君听候杨大人差遣!标下为杨大人挑选三百精壮卫士,全部用着德国漏底五子洋枪,大帅又挑六百匹好马,加上原来朝鲜大院君车驾,要不七八天,准保杨大人舒舒服服到平壤!要是伺候差使有半点差错,不要大帅军法,标下自己就抹脖子!”
杨士骧哈哈大笑:“雄壮!雄壮!门都是虎贲龙骧之士!只是三百人阵仗,太多吧?当得起这个仪仗?徐凡瞧着不也觉着杨莲房小气?给安排车马,准备四个人赶车照料马匹,轻身前往平壤,徐凡还能把怎着?”
叶志超笑着接话儿:“杨大人是羽扇纶巾,谈笑间就让那二百五灰飞烟灭。但是也要让咱们尽点虔心不是?再说,杨大人在咱们北洋地位,摆三百人队子算什?要不是军务在身,叶某人恨不得带着盛军,亲自为杨大人牵马,摇旗呐喊来着!论心说,咱们当初在汉城,在徐凡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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