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荣禄
哭诉告
段落，慈禧才慢慢道：“皇上怎
看？你们又怎看哪？”
几个人眼光都集中在世铎脸上，世铎推托不掉，沉吟
下，字斟句酌开口：“皇上盛怒，边让军机和六部九卿议处，面儿让荣禄和老佛爷亲自回话。皇上仁孝，说荣禄这罪臣是老佛爷亲拣，他不值什，还要顾着老佛爷体面要紧。”
没想到这句话却激怒慈禧：“体面？
不要这个体面！边儿让荣禄找回话儿，边儿让军机六部九卿议处，议重吧这个轻，是放纵奴才。反过来又是刻薄。准定是翁老头子主意！”
句话发出，几个军机扑声儿就跪下来。陪坐两位王爷本来就是充数，转开脸当没看见。
慈禧转眼又平静下来：“反正也归政荣养，皇上和老翁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是俩眼闭，还能短得吃喝？随着他们闹吧……这个奴才也不争气，为禁卫军是旗人事儿，才破例把他从天津捡出来，谁知道这不给长脸！你们重重议！现在议出什结果来？”
…不知道川上君转告鄙人这些，到底是为什？”
川上胸中郁结之气似乎也全部宣泄出来，呵呵笑着朝后面招手，直在后面远远等候下女们看着他举动，忙不迭碎步奔走过来。川上哗啦声爬出池子，让侍女将他身上擦干，服侍他穿上睡袍。他端详面前这堆下女阵，随手点两个，被她们小心扶着朝休息地方走去。走两步，川上才回头笑道：“告诉阁下这些，就是个交换。玄洋社为陆军尽心竭力，牺牲那多志士，不能让玄洋社闷着头钻进风急浪高未来日子里面……这是山县君意思……”
“那，川上君意思呢？”
“只要点，所有全部徐凡情报，他举动，他所有行为，全部都要！”
“他命运，不是注定要完蛋？要不就是被淮系挤垮，要不就是未来被们帝国大军摧毁……”
几个军机对望眼，眼神交错。
荣禄回京以后，李莲英就找他们吹风。
听着头山讷讷疑问，川上神色肃穆，喃喃道：“人命运……国家命运，们怎又看得清楚？毕竟，们都不知道未来要发生事情啊……”
※※※
“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小日本如此狼子野心啊！都怪奴才糊涂，门心思想将禁卫军掌握在奴才手中，好为老佛爷效力，谁知道小日本在背后踹奴才脚！”
安静乐寿殿里，就听见个老男人哭得抽抽嗒嗒。慈禧坐在床上，歪着身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老太太满脸都是无奈神色。
跪在她面前，正是荣禄。他戴帽子已经没顶子。脸丧气样又说又哭，说到动情处，还不住在地上碰头。李莲英侍立在慈禧身后，世铎、额勒和布，刚毅三个军机还有两个王大臣坐在两侧凳子上面，都偏着脸儿看着慈禧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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