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个旗人禁卫新军,却是个怪胎。所以朝廷才派荣禄来,按照分权节制体制,他大概就是军队统领,而荣禄却是文臣掌军节制制衡他。荣禄再向朝廷负责,勉强还成个样子。
可是现在情况却是,朝鲜大乱,荣禄倒台,他这个本来应该被驾驭控制领兵大员,下既是统兵重将,同时又成节制军队文臣大员!而且,他该向谁负责呢?
朝廷兵部管不着,八旗没他这个建制,各省分设绿营更谈不上,倒是有点和练军差相仿佛。可是练军形成,都是太平天国以来自有传统而成,他也不是封疆大吏!
荣禄既去,估计也没哪个满洲大员来接这个烫手山芋。朝廷自然对这个禁卫军怪胎失去兴趣,最好办法,就是赶紧取消吧。支八千人军队,对于大清来说,微不足道,只要不让那些大佬头疼这个怪胎就成。
现在唐绍仪在京全力奔走,就是这个禁卫军地位问题。徐凡不求朝廷能马上承认禁卫军地位,这也是不可能。只求能将这个不尴不尬局面暂时拖延着,只要战事爆发,那禁卫军地位
骂完李星,正好走到车马之前。车子旁边士兵们散开,荣禄家人也畏畏缩缩让开去。现在徐凡和荣禄地位,可是个天上个地下,没法儿比啊。
车马里面响起声长叹:“怎?徐大人还要来看荣某人笑话?”
话音方落,就看车帘子掀,荣禄低头弯腰走出来。几天下来,他人已经瘦圈,身便衣行装,颈子上面搭着根黄封绸条,就代替钦犯枷锁。只是目光仍然桀骜不驯,看徐凡眼,轻轻跳下马车来。
徐凡笑笑,手摆,身后溥仰已经快步跟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个酒盏。里面半盏子也不知道是酒还是水。
徐凡持杯在手,只是微笑:“不敢,徐某人不过是,bao得大名,这次赶来,是有事求托荣大人。”
荣禄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什最荒谬笑话儿。徐凡举将他整落马,居然还有事情来求托他!
他接过杯子,笑吟吟问:“求什?可是钦犯!”
徐凡淡笑,今儿送荣禄,要说话,还有中间转折,他可是在脑子里面过无数个来回。
原因就是,禁卫军地位实在尴尬。这支新军,现在说起来,没有顶头上司!大清经制之师,几百年来多有变化。到现在,就是原来旗绿两军,再加上太平天国之后兴起各系练军。
八旗隶属京师八旗,还有地方驻防八旗。京师有什骁骑营护军营之类番号,各旗都统参领左领分任,地方有满洲将军。不管还能不能打仗,指挥权就是各级满洲权贵层层节制。是旗人组织根本。而各地绿营,又是参游副将总兵提督路上去,节制大权在各省总督巡抚和提督手中,各有统辖,互相牵制。就算是各系练军,也是归口着有实权封疆大吏指挥。都有着个节制调度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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