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袁慰亭，个满洲将军，个活二百五……这下有笑话儿看喽……”
“你倒说说，这次袁慰亭他，到底是靠着哪边？
估计他和那活二百五，这次梁子结得不浅！”
话语声音，有意无意，都让袁世凯听见
。却象根本没有入耳样。
哼，走着瞧吧。这朝鲜地面儿，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说算呢。
※※※
天津，北洋通商大臣衙门。
总督卫队们，在衙门口排成整齐
四列横队，掌着洋号，举着总督大臣节旗。所有卫队士兵都肩着洋枪，肃静站立。个按着腰刀小武官正在队伍前面走来走去。
衙门口青龙门，白虎门全都大大敞开，督署僚佐都在门内人头涌涌等候着。只有李鸿章还按照礼制守在自己节堂内。北洋通商大臣例挂钦命衔头，不需要亲迎钦差，见面也是平礼。再加上他军国重臣地位，就算他不挂钦差衔头，又有谁敢挑他这个眼？
往日里，督署衙门除迎接几位红王爷出京，才摆过这个仪仗之外。这次两位钦差练兵大臣出京经过卫里，居然也是这
郑重其事，大张旗鼓。却不知道李鸿章安是什主意。
在等候僚属当中，袁世凯也在其中。他穿着同知补服，在人群当中点也不显眼。说实在，那些淮系老臣，还有意无意离他这个新进远些儿。袁世凯窜起太快，就算他袁家算是淮系元老之，但是还很不让人待见。这次剥夺他统带庆军，不少人还幸灾乐祸呢。
在北洋督署，人心涌涌等候时候儿。钦差大臣车队，也逶迤进卫里。
这次队伍，是异常庞大。徐凡基本队伍倒是很少，首先他家眷就没有和他同途行进，而是在王五护卫下走水路。其次就是他僚佐，多已经分散出去。李云纵拿着他钦差关防行文，已经在燕赵旧地开始招兵。而唐绍仪则在天津上海两头跑，筹备物资和按照詹天佑徐凡开单子，购买军火。
不过今儿，袁世凯和要来钦差大臣之比起来，这个发迹速度，当真是小巫见大巫来着。
袁世凯是从汉城搭海船来，此时就面无表情，静静微微躬身等候。周围低低小声议论，他象浑然没有听见样。
“好嘛，个从西安起复回来满洲将军，等于赋闲十来年总办钦差练兵大臣。估计现在得这个差使，眼睛都是绿，朝鲜小地方，还不要给他刮得天高三尺？”
“什练禁卫军，都是笑话，据说要练两万兵？就靠着庆军那六营人能成事？咱们千辛万苦，不过维持五六万陆师，年大几百万银子下去。现下就算指拨津海关二十万，中枢再补贴十几万。年三十多万饷，够养几个兵？还不够两位钦差大老爷装自己荷包儿呢。看哪，朝廷这是摆明分咱们北洋权！练兵不练兵，倒在其次。”
“这世道，练什兵也是白忙！练出来，还能打得过洋兵不成？破船不沉咱们就慢慢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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