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看着詹天佑样子,突然声没奈何苦笑:“达仁啊达仁,快到北京才整理出来,怎有时间看这老厚叠?你择要说说吧,既然说这技术工厂装备事情都托付给你,那就没有话儿说,你怎说,怎办!”
为招揽人才,收服他们心思,这大度形象,扮得徐凡都有些儿想吐。
詹天佑果然露出点感激神色,闷声行个礼:“属下这些日子,都在考察从南到北,那些洋务大臣所办工厂利弊。然后才接到大人转任朝鲜练兵消息。属下思量很久,要另立局面,强军不可少,兵工厂不可少,原料也要保证!朝鲜有煤,铁也有些儿,不过都在北朝鲜。属下认为咱们要想没有掣肘,干脆就把咱们兵工基地设在平壤!水路
李鸿章送送个宅院手笔,京官清苦哇!只好在这个仪式上面给徐凡点儿体面。连额勒和布老中堂都拼着老骨头过来。赏紫缰,赏仪仗,巴图鲁勇号儿都是现成。
威呢,就是要让他看到中枢威权,徐凡当初在京,不过是个道员。还没怎看着天家威严,这次老佛爷亲自接见他,再好好摆着个排场给他看看!这次泗水,鲁莽灭裂行事,当面也要好好斥责他。这样才能畏威怀德不是?现在各王爷都在挑选精干旗人后辈,等着塞给徐凡。这又是牵制法儿,据说老佛爷还在圣心默运,挑选真正钦差练兵大臣,特别是能干又能降伏住徐凡!
各位军机心里都转着这样心思,寒暄话儿,说到后来干脆就收口。互相只是微笑,心里也在微微发急:“这徐凡怎还没到?春天风骨子里还硬,大家都七老八老,吹得冒风,可不是玩儿!国家大事重要,自己身子骨,似乎也不是那无足轻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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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轮船呜呜响动,拖带着条彩画官船逶迤向东而行,在天津到北京砖河水道上激起道道白浪,钦差团蟒节旗,就在春风里猎猎飘动。
砖河两岸,绿野如画。
徐凡从天津上岸,并没有在津门多做停留。李鸿章在他抵津前两天托病,闭门不想见徐凡心思分明。徐凡也懒得去拜门,是自己钦差体制所约束,不能擅见疆臣。他已经不是奏派钦差委员,是直属中枢钦差大臣!二也确懒得去,自己时间无多,酬酢应酬能免得免。结果就是在宅子里面安顿下家眷,衙门去趟,捎上也是才返津门,和自己在南洋时候儿音问不通,不知道在忙些儿什詹天佑,就直奔北京而去。
时不待啊……甲午,可就在眼前呢。
他这时就坐在官舱里面,敲着茶盏,静静瞧着詹天佑。
说起这个手下,詹天佑还真有点后世搞技术那些人愣劲儿。上他船也没有寒暄禀见,只是说要整理自己这些日子奔走心得。关在舱房里面天多,这时才两眼红红站在他面前,手上是老厚叠折子,看来都是他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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