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能?完全可以比照当年新疆伊犁交涉例子,办失败,各国环逼。就杀他头事儿,再换个钦差大臣去收拾全局。他死,各国怨气也就消。咱们也有个旋回余地儿。万他居然办成,事情因他而起,又因他而,诸公还有什责任?不管是老佛爷,还是皇上,也怪不着诸公头上吧?”
翁同禾猛拍巴掌,差点就声儿好字出口!
这责任,确是下儿就推得干干净净。至少至少,可以让这些中枢诸公,可以推迟再面对这件大事儿些时候儿,清流那里也交代得过去。确是当下最好不过处理办法!
他当下就坐不住,站起来拱手就想告辞:“秀格格,老夫五体投地矣!这事儿下官马上回去和中枢诸公商议。至于老佛爷那里,秀格格最好还是能将您意思和老佛爷禀报下儿……”
秀宁收敛笑容,那小小酒窝闪即收。
飘荡。
大清到这个时候儿,防内甚于防外。这些话儿,在这些当权人物当中,极是听得进去。甚至都时忘记徐凡惹出那个大麻烦。
徐凡电报先到总理衙门,已经让人觉着目瞪口呆,以为这个二百五在说疯话。当值军机甚至不敢将这个电报稿子呈上去。直到荷兰公使再来交涉时候儿,大家才觉着天塌下来。大清洋鬼子炮弹没少挨,圆明园都给烧。可从来没有在洋鬼子地界儿这样开炮过!这事儿如何处理来着?谭嗣同大清时报也转眼即到。每个军机都偷偷儿买份看着。对谭嗣同主张强硬对待,炮船交涉。心里虽然觉着痛快,可谁也没胆子说出来。时间就晾在那儿。翁同禾这次过来,是因为军机上下实在都没法子,想从恭王爷这个宗室老洋务口中讨教点儿主意出来。没想到这件事情,在秀格格口中,又翻出另外层意思出来!
奕俽对着翁同禾点头微笑,老翁只是苦笑。
“秀格格说得极是有道理,考虑又是国朝长治久安事儿。真真是振聋发聩。分北洋权利,那还是后面事儿,眼前这个烂摊子,咱们到底怎料理?不怕秀格格笑话儿,们当真是没有法子,这个责任,没人担待得起……”
“鞋尖弓小个女子,只吃白饭,不操闲心。翁
大清现在官僚体系,已经是完全鸵鸟心态。这些按照传统士大夫规程培养出来官僚,已经完全不能应付这三千年未有之变局。所有心思,都是希望麻烦不要出在自己头上。现在翁同禾拉下老脸,说没有办法应对,还真不是假话儿。
秀宁轻轻笑,温雅当中,竟然有丝慧黠。
“诸公应对不,为什就干脆不应对。委徐凡个钦差交涉大臣头衔,让他驻节泗水,就让他力办理交涉事宜?”
翁同禾嘴下张得老大,只是喃喃道:“这怎可以?这怎可以?”
秀宁拈起茶盏,只是微笑,莹白如玉肌肤上,只有嘴角有点浅浅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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