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鬼子六番话儿,翁同禾脸色顿时说不出难看。只是沉吟着不说话儿。身边那个旗人女孩子突然轻轻冷笑声儿。
奕俽转过脸去笑道:“秀宁,你想着什?”
那个叫做秀宁旗人少女只是浅浅笑即收:“想也想得明白翁中堂还有军机,总理衙门诸公、南北洋诸公们心思。徐凡事情闹也闹出来,就想找个替罪羊担着这个干系。徐凡是奉旨练兵道台,北洋就想将这个干系推给北京。而京城里面,又想着是北洋水师兵船开炮,这个天大干系,就应该是北洋担起来……翁中堂,您也是奉着军机大伙儿意思,来探探六爷爷口风吧,看是不
备上茶主角儿还不是她们。而是个旗装少女,大约二十三四岁数,虽然没有身边两个小丫头侍女那些媚骨天成般明艳照人。但自有种清丽优雅气度。她还没有盘头开脸,旗人女子,象这个岁数还没有许人,万中无。
这个女子肤色莹白如玉,修眉秀目,让人见就已经忘俗。
咕嘟咕嘟翻花冒泡声音响起,这旗人少女看看茶色。亲手将雨过天青钧瓷茶壶提起,凝神静气儿在两个老头子面前茶盏点。碧绿茶水缓缓而下,在盏边激起白色碎末,圈圈漾开来。
奕俽拍手笑道:“老翁?可服气?下就咬着盏,这孙女茶艺,可是国朝第!”
翁老爷子只是笑,拱手道:“四格格是宗室第才女,老佛爷都口口称赞。下官可从来没有说过不服气儿话,王爷可莫要冤。”
两个小萝莉侍女捧起茶盏,递到他们手上,俩老头子先闻茶香,再辨茶色。接着就是倾而尽。
放下茶盏,翁同禾轻声道:“王爷,您怎看?”
奕俽没看他,只是淡笑:“上次为练禁卫军,老头子就在徐凡和谭嗣同这俩小子手里闹个没脸儿,现在还敢掺和?翁书平,你就饶这把老骨头吧。”
翁同禾苦笑:“这洋务交涉事宜,京城里面,谁还能漫得过王爷您去?就算皇上和老佛爷,不时都会垂问您意见……这次那个小子,闹出来动静确不小。现在满朝上下,尤其世老四,都在头大如斗,不知道该怎料理。荷兰公使已经气势汹汹来交涉,公使团其他洋鬼子国家,也都在表示关切……李鸿章那儿,反而是言不发,等着看咱们笑话儿。您说说,咱们是锁拿徐凡,赔款给荷兰人,还是怎办?”
奕俽只是轻轻把弄着茶盏:“真要锁拿那个装傻充愣家伙,看是难啊……大清时报已经是震动天下,民气沸腾如潮。都在说咱们练十几年水师和练营,对着荷兰个弹丸小国就如此退让,那们还怎和天下交代?公使团那些家伙儿也明白,想趁火打劫多,真和荷兰国同气儿连枝少。咱们真要向荷兰让步,那还得向多少国家接着让步?中法战事,垮批清流,老翁,你想步他们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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