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舰桥挡板,很有些慨然:“……都成往事!每次放船出来。煤水棉纱机油全部都是管带包干。少跑点,少操练些,这些省下来就是管带腰包。操炮次,保养就要用料。好,放船出来,个个就跑巡航速度,锅炉少保养,炮也不用操。除致远和定镇两大舰,哪条船没改房舱货舱?带人带货,无所不用及,这是水师?这是招商局!”
徐凡只是微笑,邓世昌臭嘴巴。这路他算是领教够。怪不得他在北洋水师里面,地位如此尴尬呢。
兵非可用之兵,但是这军官团队,哪怕是清帝国养成教育最好北洋水师军官团。也不过如此而已。
在近代历史上,出现坚强善战军团,都无不以近代民族意识凝聚为精神根本。纪律,操练,装备,都是相对而言可以较
致远号舰首犁开道雪白浪花,航迹笔直向东。甲板上水手们正在前主炮进行操炮演习,随着帮带大副陈金揆声声口令,水手们紧张调整着射击参数,将教练弹反复装填击发。
邓世昌和徐凡站在罗经舰桥上面,饶有兴味观察着他们训练动向。在舰尾甲板上面儿,还有水手们在驾驶二副周展阶带领下,在练习用六分仪测向定位。
眼前渤海海面,涌浪起伏,青黑如野。单烟囱烟气,袅袅升起。全舰正以十节航速,驶向日本长崎港口。在致远号正后方,来远舰紧紧跟着,和致远号组成严整列纵队。反观他们甲板,却丝毫没有练习举动。只有三两个水手,趴在舰首栏杆那里,看着海上景色。
出海以来,杜鹃和徐凡在房舱之内,房舱外间是章渝章大管事。学兵都挤在水手舱当中。和他们起睡吊床,不少人都晕船得塌糊涂。包括杜鹃小丫头在内。躺在床上直哼哼。徐凡倒是生理平衡系统良好,整天活蹦乱跳和邓世昌到处乱转,细细打量考究这艘名气极大穹甲巡洋舰。
两千三百吨排水量钢铁身躯,到处都被保养得尘不染。三门二百十毫米主炮,两侧还有两门五寸阿姆斯特朗副炮。每天水兵都在上面忙忙碌碌操练。天下来,根据徐凡细察,操课时间就足有两个钟点那多!
邓世昌治军严整,果然名不虚传。
至于跟在后面那条,历史上面甲午海战方酣时候,还上岸嫖娼丘管带带船,就马马虎虎多。
看着又次操炮训练高效完成,炮长吹响解散铜哨。邓世昌脸上容色才松动些。向徐凡微微点头。
在心高气傲邓世昌面前,徐凡可从来没有忘记溢美之辞:“虎狼之师,严整铁甲大舰。操练如此勤奋,但愿兄弟也能练出支和邓大人致远相媲美陆师出来,永镇京师门户!”
邓世昌微笑下,又赶紧板起脸。回头打量下来远号,淡淡道:“这都是当年琅威理琅军门定下操练条例,们在马尾,学也是这个。可是现在还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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