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路?老子就趟条路出来!
徐凡咬咬牙齿,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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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当!高妙!难得人才!”
李鸿章不住拍案赞好,他手里捧着那两个条陈,看得专心致志。
,实在难办!北洋本来就是寅支卯粮。大脑袋戴个小帽子……咱们再看吧。看哪里能腾挪点儿出来……”
总算是没白开口,好歹答应给点儿人。徐凡恭谨微笑:“遵中堂示,来日和莲房兄商量过之后,就给中堂开奏调单子……至于饷,职道倒有个筹饷条陈,还请中堂阅看。”
众人看着徐凡又从袖子里面掏出个条陈,也不知道这小子在袖子里面藏多少东西!就看见他不慌不忙将条陈递上,又端端正正坐回去。
李鸿章接过条陈,才翻两下,眉毛挑,就像要拍桌子叫好。才微有失态模样,就赶紧收敛。随手将条陈丢在桌子上面:“徐老哥条陈,兄弟自然会细细读。年纪大,心血不足,时用不得太多心思……徐大哥远来劳碌,先安顿下来罢……莲房,替送送。”
说罢端茶,巡捕官立即扬声送客。看着杨士骧笑着走过来引路,徐凡也只能端茶辞出。
杨士骧侍立在侧,只是咬着牙齿为难笑。
李鸿章丢下折子,下人悄没声儿送上罐西洋听头牛奶,他慢慢打开,拿起银勺若有所思喝着。
“不动声色拨弄京城风雨,到最后换个天不管地不收衔头。虽然只是个道台练兵委员,可是北洋管不着,皇上那儿不敢管,太后没心思管……简直就是个化外之地!李鸿章顶子,算是他手保下来,京中士林替谭嗣同送行,谭嗣同作诗而别,告诉大家别有新贤可挽风波,这新贤是谁?这样人物,不可不慎啊……”
李鸿章再没堂上见徐凡时候老态,眼神阴鸷,目光深沉。
他指着折子:“莲房,你看看。这讲练兵,从编制到配备,从操练到成伍
这第次见面,可是势头不妙!自己卖李鸿章那大个人情,又给那个筹饷妙法……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凡脸色阴沉站起来,杨士骧和他并肩朝外走。就听见杨士骧低声道:“徐兄,你这是何苦?怎拿起这禁卫军当真事儿办?”
徐凡转脸看,杨士骧看着他目光当中微有责备:“徐兄安心投效北洋,凭着你对中堂劳绩,这路保上去也不算什难事。怎当面锣对面鼓就心想练那个禁卫军出来?这还不是前人洒土后人迷眼事儿……们交情,说句实话,人好给,饷难要,械全无!”
可惜自己求不只是富贵啊……
徐凡苦笑,拱手就欲辞出。杨士骧却把拉住他:“东局子公馆,已经给徐兄备下。你去看便知,京师之约,总算办成件,也不算太对不起徐兄……”他轻叹声儿,拱手送客。转身就进内堂,怕和李鸿章还有什私密话儿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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