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听着徐凡说这个话儿,谭嗣同连半点反感也没有。在他们这等世家子弟看来,珍宝美婢,不过是可以转手赠人俗物。对于大节而言,德行倜傥点儿,不过小节。他自以为摸清楚徐凡心事,既舍不得翁中堂许下富贵,又放不开美色。思前想后,才决定投靠。
洋鬼子地界儿出来人
谭嗣同缓步走过来,冷冷问道:“徐先生,深夜顾此,有何见教?”
徐凡微笑:“见教是不敢当,不过有份条陈,还请谭兄转呈翁中堂。兄弟点儿心血,可都在这里。”
谭嗣同狐疑拿过来,转身就朝堂屋内走去。徐凡也跟在后面。
到廊下谭嗣同已经就着灯火看那条陈。徐凡字儿实在般,可这上面内容。看谭嗣同就瞪大眼睛!
《请立禁卫军诸般细则片》!
深更半夜,谭嗣同犹自在自己院子里面缓缓散着步。
他握着把长剑,迎着天子城头月色,静静打量。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笑自己,连个贪花好色,言不由衷家伙都不如。
读书人几千年义利之辨,果然还是义不如利。
天下如此乱局,如此衰微,如此混沌,无非是皇纲失统。西事自己略略知晓二,倭人归政天皇,不就切迎刃而解?
他呆呆看着徐凡,徐凡却是微笑:“禁卫军以勋戚子弟为统,先编两镇。镇京师,镇北洋。请立禁卫军总参谋部统之。如何入营,如何操练,器械如何配备,官弁如何挑选,将备血性如何激励……尽在此片当中。兄弟内囊,可全掏出来啦。”
谭嗣同还是有点狐疑,可字数不老少叠片子就握在他手中。他声音有点儿发抖:“先生,此举您所图什?为什不当面儿答应翁中堂他们?”
徐凡苦笑:“谭大哥,这片子上。就是场大风波!兄弟才回来人,哪里有什根基。可不像谭大哥是世家子弟……此事能不好好思量番?现在东西也给您,兄弟报效之心,可表天日。其他话儿,也就不用多说。”
谭嗣同手抖得更厉害,然后就是深深揖到地:“先生忠义之心,翁中堂必有以报之!即刻去府,向翁中堂呈上……”他兴奋得拔脚要走,转过头来又有点儿迟疑看着徐凡:“先生所求,莫不是恭王爷府中那对美婢?”
徐凡怔,顿时哈哈大笑:“是是是,谭大哥能替兄弟要来,那兄弟是感激不尽……”
外除谗臣,内保圣君。这死气沉沉局面,还有如何不可解?
想到痴处,谭嗣同低啸声,拔剑而舞!
才舞到间深里,就听见个人鼓掌叫好:“好剑法!当真是动若雷霆,凝如清光。谭老哥当真是文武双全!”
谭嗣同收剑立直,转眼看。气儿顿时就不打处来,正是那个贪花好色,言不由衷家伙!
徐凡还是那身月白长袍,冻得有点儿清鼻涕长流。还在硬撑着面子。哆哆嗦嗦拍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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