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月以来，钱票兑换不过七成。将来通行，兑实银者只怕愈少。数月三成钱息，数已逾十万。先生之数，已存柜上。章渝之处，直接支取可也。此等大利坐操民间。异日当道诸公必有烦言。此当奈何？
韩中平谨拜。”
看来这信是韩老掌柜亲自写
，字体拙滞，但笔触刚劲。不像商人，倒是象个武人。钱票带来如此之大收益，倒是在徐
凡料中。终清世，钱法混乱。以大盛魁实力为担保，发行小额钱票通行于地，本来就是个变相发行银行主意。便利流通之下，不这
赚钱才出鬼
。
可是这韩老爷子，却还想着扩张到大江南北？还煞有介事担心清廷会如何。
这是个老商人该担心事情？早该搂着钱票通行口内外钱息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给大盛魁出主意，不过是时心动，可没想着扶植出个央行出来。
人进人出，也不方便。”
买房子安家？徐凡至少现在还压根没想这个茬儿。他眼睛瞪：“没钱！”
章渝还是恭谨微笑：“临行时候，韩老掌柜都交代，先生有什用项出入，要安家立户。要是不凑手，都是大盛魁北京柜上支应。”
徐凡摸摸下巴，眼睛转转，淡淡道：“不用，
现在就住五哥家里。兄弟两个，不用那生分。”
韩老掌柜为什对他下那大本钱，他想不明白。下意识也就避开。
不过按照自己股份，这钱息收入，可就多小两万在荷包里。韩老爷子打什主意……哼哼，咱们走着瞧吧。
章渝应声是，不温不火又从怀里取出封书信：“这是韩老掌柜今天送上，等您回信。小这就去办事儿。”说着招呼两个大盛魁伙计，转身就出门。
徐凡捏着书信看着他背影眯着眼睛出神，大盛魁到会友两天。他们这帮人有组织有纪律性得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加上章渝这个文武昆乱不挡管事。
水很深哪……
“徐先生如晤。
钱票之事，所行甚顺。先生别后，绥远已有钱票通行矣。增设兑换柜所以后，商民称便。如先生所语，垄断北地财货，似有可能。近日颇有商民，欲走口外，现银携带不便，有至绥远柜上兑换钱票者。日积月累，其数颇巨。此等现银如何处置，手续规条如何。尚请先生有以教。老朽思之，此钱票惟流通愈广，则收益愈大。目下不过得尺则尺，得寸则寸。如何扩张，洗耳恭听先生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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