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凡笑：“别尽拍马屁，多少钱，爽爽快快说吧。”
黄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把小算盘，噼里啪啦
就打
起来：“现在海防捐还没停，捐官都有扣头，知府单上兑是七千二百两，爷，您要不要不分单双？要是不分单双，再加二百。免验看百八，您要是指省，看省份不同，顶天二百二十。三库衙门门包再加上，小人命贱，力气不值钱，
给您这里刨去……照本抄号，八千三百两九八足纹银子。爷，您是出庄票，还是给现款？小人要寻您个大子儿，出门就碰死！”
他生意经听得徐凡满头雾水：“慢着慢着，什
不分单双？什免验看？”
“爷，这您都不知道？”
原来捐官儿，要分发到各省候缺，还要抽签。按照官照号码，这个月抽单数，下个月抽双数……捐钱，不管单数双数，哪个月你都能参加抽签。再加点儿，直接就免抽签……
是绕不过这些金店。没有他们经手，不备足给三库衙门抽头，这想送银子，可都送不上去。”
老子花钱买官，还这麻烦？徐凡历史知识虽然不错，可这些历朝琐事，他哪里明白。没好气之下，瞅眼章渝。
这小子，倒真是个人才。不哼不哈，什事情办得又麻利又快捷。
他摆摆手：“请那位黄掌柜进来吧……这不是拉皮条？”
那位拉皮条黄掌柜，人还没进门。就听见他嘻嘻哈哈笑声。门帘子掀，就看见个肉球滚进来。这胖子眼睛本来就小，笑起来更加看不见。
原来捐官儿，按惯例要带给王公大臣验看，长得和成奎安样，还是回家吧您哪……捐钱，验看也不用看。哪怕你长得像芙蓉姐姐，也直接是大清民之父母……
原来捐官儿，抽签抽到你去哪个省。你就得去哪个省候缺。想去自己要去地方，再得给钱……
大清捐官事业，每个环节都已经经过充分商务开发。资源利用到极致。每个经手阶层，都有好处。怪不得终清朝下半叶，皇帝曾经无数次想停这个年入不过二百多万两，却让吏治败坏无遗捐官制度，却始终停不下来。就是因为有这个巨大利益共同体……
徐凡大张着嘴巴，边感慨，边和黄掌柜争夺半天银票。终于心疼看着八千四百两银票飞进别人腰包。换来是张皮
看见徐凡站着候他，顿时就个千打下去。
“这位爷，看您就是福相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土星入命您哪！这上兑，那是开臬陈藩路上去。您瞧好吧，要是十年内不进军机，你挖这眼睛去！”
瞧着这胖子自来熟样子，徐凡就是郁闷也没。这位还真适合拉皮条！
他招呼黄胖子坐下，端起茶碗笑道：“那位管事，都跟你说？这次想捐个知府……”
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现在五品黄堂，将来指定品高升！爷，在这儿提前给您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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