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精细刻画木偶倒在地上,白衣怨灵魂体却仍旧立在半
厂长闻言,吓得僵住,动不敢动,怯怯地说:“……不动……”
云叙白看向白衣怨灵,语气催促:“救还是不救,搞快点,别耽误你爸看医生。”
娇淮笑,心说这是女鬼她爸还是你爸,你绑架人家害怕耽误人家看医生。
“小雨……”厂长嘴唇颤动,遍遍地呼唤女儿小名。
声又声呼唤勾起尘封回忆,白衣怨灵想起,在她小时候,爸爸还没有现在这般老,肩膀也没有现在这般塌,他喜欢把自己托在肩上,和左邻右舍炫耀自己有个超级可爱女儿……
再恶人,也有软肋。
恶人对不在乎人作恶时可以丢弃人性,但当自己在乎人受到威胁,他们浅薄人性又奇异地苏醒,七情六欲又回来,又有心。
厂长就是白衣怨灵软肋,她碾碎亲姐妹魂魄时毫不留情,虐打两个女玩家时眼睛眨也不眨,听到厂长痛哭求救声却心如刀割,脸上露出心疼和慌张这种非常人性表情来。
“厂长,看来你女儿并不打算救你,要不手起刀落……”
云叙白话还没说完,厂长就惊恐地挣扎起来,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求救:“小雨你还在吗?小雨……爸爸以前最疼你,你要东西爸爸想尽办法捧到你面前,就算再难,也从来没对你说过个‘不’字,你还记得吗……爸爸不想死……救救爸爸……”
后来,爸爸在外面有新孩子,她恨过,发誓再也不会爱他,但是,当爸爸在她死后,照着她样子刀刀地雕刻木偶,声声地唤她回来时,她原谅他。这份感情与生俱来,纠缠着血肉,深入骨髓,打断骨连着筋,她仍旧恨爸爸对家庭背叛,却也无法完全割舍情感,置他不顾。
或许人类感情就是这矛盾,不讲道理,唤她回来人若是死,她留在这世上又有什意义呢?
那些记忆化作两道血泪缓缓流下,所有苦楚滑入喉头,白衣怨灵攥紧双手,用唇语对云叙白说:“你、要、说、到、做、到!”
云叙白深深地看她眼:“当然会。”
白衣怨灵抽出扎入蝴蝶脖子里手,松开海苔头发,然后,异常珍惜地取下眼眶里眼珠子,放置旁。
厂长恨不得把自己为女儿做每件事说遍,以此来打动她。
厂长没有眼睛,不能痛哭流涕,脸上冷汗裹着鲜血流下,倒像挂两行血泪,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明明是因为深爱女儿才做木偶陪伴自己,执念深到能召回怨灵,可是,在他真正面临死亡威胁时,又希望女儿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救自己命,这位父亲感情真是矛盾。
他扭得太厉害,大大肚子被绳索勒出个滚圆弧度,手臂上伤口崩开,又开始流血。
作为个人道绑匪,云叙白好心提醒他:“你再扭得大力点,伤口血崩,就可以自己把自己‘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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