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面具戴不久。
他也无需在伴侣面前伪装。
斯文优雅外表底下,藏着是条性格行为都极为恶劣卑鄙人鱼内心。
斯悦被阳光照射得睁不开眼睛,他适应会儿,指着墙角那丛比膝盖高些花,“那是什?”
“姜荷花。”
白简:“……”
院子里花基本上都开,前提是应季花种。
放眼望去,各色花将院落装饰得像幅别致万分油画。
正爬在梯子上给棵万年青做造型园艺师听见后门动静,看过来,“您也来帮忙啦?”
斯悦“咔嚓”两下空气,“是啊。”他皮笑肉不笑。
什时候哄?
白简笑意慢慢延至眼底。
斯悦想起来。
是哄。
“想起来?”白简打量斯悦神情,注意到对方眼神变化,问道。
听见脚步声,斯悦瞥眼白简。
继续沉思。
白简拉开斯悦旁边椅子,“现在想吻你,但手有些脏,你介意吗?”
斯悦扭过头,“你不哄?”
比如昨晚弄得太痛?
呼吸,反正,都离死已经不远。
哪怕这样,研究所依旧在竭力延长他们生命,至少,人生死应该是把握在他们手上,即使他们可能已经失去作为人那部分意识。
这是研究所对他们态度,如果被送到其他地方,处理方式可能会是另外种。每个地方对这类生物处理条例是不同,在这方面,所有单位在看法上并未达成致。
斯悦接下来工作就是和李韧他们起核对出还活着实验生物本来身份,这样事情,不管如何,理应通知家属。
斯悦咬着笔,他想,可能,他们,也不定想要自己家人看见自己如今这幅模样。
纤长根茎,白色花瓣,像只只小白鸟停在枝头。
“可以剪掉?”
“可以。”
斯悦拎着剪刀,蹲到那簇花丛前,思量着以怎样角度剪下去。
白简跟在斯悦后边出来,“想拿什撒气,随意。”
斯悦站在明媚阳光底下,望着白简,“下回,在上面。”
“昨晚你是在上面。”
“那在里面。”
“阿悦尾巴确被包在里面。”
确是哄。
哄斯悦说爱你。
哄斯悦叫白简先生。
哄斯悦叫,再叫大声些。
斯悦抢在白简往自己耳后看之前捂住耳骨,猛然站起来,冲到后门柜子旁边,把捞起来柜台上剪刀,“你等着。”
太久?
太无下限?
太过分!
白简轻轻笑,“昨晚已经哄过啊。”
斯悦怔。
但人在人生最后时刻,又或许再见爱人面。
这很矛盾。
“在写什?”白简从后门进来,他穿着园艺师黑色围裙,抱着几枝天堂鸟,手里拿着把园艺专用剪刀,看见斯悦不专心吃饭,微微蹙下眉。
斯悦不理他。
在白简将几枝天堂鸟插到客厅长颈玻璃花瓶后,斯悦还咬着他笔头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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