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人鱼形态
白简让两人根本不敢直视，比起平日里，此时白简才是白简先生。
银色瞳仁比海水还要冰凉。
“去船上拿仪器，拍照，保护现场，等调查组人来。”
蒋云
怔，“您呢？”
“周文宵去找斯悦
。”
别说今天天色本就昏暗无比，哪怕万里无云，朗朗晴空，光线也无法照耀进海中太深地方。
白简银色瞳仁俯视着数十条人鱼下方，最明显是块已经冲刷地全是洞孔石像，人鱼垂着眼，面庞早就斑驳残缺，不知名小鱼在大小不孔内钻来游去，
——这是老师石像，也是莱斯岛人鱼神像。
周文宵，他在祭奠老师。
蒋雨和蒋云来不到这
深地方，他俩在上方，只能依稀窥见白简先生白色长发。
下潜到越深，水压越大，这对普通人鱼可能会造成影响，但是对白简来说不会。
白简停在原来莱斯岛海岸前。
他尾鳍与深海颜色融为体。
往年繁荣喧嚣莱斯岛已经被变成普通大座海底岛屿，它沉睡着，也将不会再醒来，被海水冲刷洗涤石山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
但白简在莱斯岛生活上百年，他可以凭借记忆，认出岛屿上每个区域。
动弹不得。
剩余三十三只人鱼被吊在桅杆上，他们都是周文宵献给始祖祭品。
“傻逼，傻逼，傻逼！”这都是白鹭从电影里学来。
第二支箭矢划破长空，击中绑着人鱼绳索，还在挣扎人鱼落入海中，溅起几米高水花。
这不是电影，也不会有英雄从天而降。
留下蒋云蒋雨收拾残局，看着相机里照片，有个雌性人鱼肩膀上
蒋雨扇动着耳鳍，“周文宵居然这好查？”
“不是好查，他好像没怎掩饰，只不过所有人都没往这个方向想，”蒋云说道，“他可能活着就是为这件事，眼里也没有对错，没有其他生灵，只是为完成始祖未能完成事情。”
“之后呢？他这肯定得死刑吧？”
蒋云没说话。
白简来到他俩跟前。
超市，学校，街道……
人鱼来到海岸背面。
看见漂浮在水中数十条已经死亡人鱼。
他们被包裹在海水中，尾鳍无意识地被海水带动，他们长发像海藻，他们表情还维持着生前痛苦。
海中能见度很低。
周文宵慢条斯理，箭矢射穿三十四条人鱼心脏，他们条条落入海中，尚未死去人鱼在水中挣扎，兽类哀鸣，他们从成为试验品开始起，没有用过尾巴，不知道怎样使用尾巴。
白鹭看着海里面容痛苦同类，眼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滑下。
周文宵擦干净手指，说道：“好，别哭，带
去见见斯悦吧。”
白简晚他们步。
搜寻踪迹便浪费不少时间，白简到时，被四周海域腥臭气熏得忍不住皱眉，他下到海水中，银蓝色尾鳍轻易划开水面，他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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