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觉得奇怪，“怎
？”
“
忘，岛上是有
个人类
，只不过从来没见过，是始祖爱人。”白家摩挲着骨节，试图去想多年以前人和事。
“知道，资料里有这个人，白鹭也和说过，你们始祖也用他做试验，不对，”斯悦话音转，“记不太清楚白鹭当时怎说，但觉得始祖实验应该就是为能让人鱼和人类之间可以相互转换吧，所以他用人鱼做实验，也用人类做实验，最终目应该是为让他爱人和他样获得永生，或者和岛上人鱼样，活个七八百年。”
不过资料上有记载，实验是失败，那个人类转换成人鱼三天后就死。
这是毋庸置疑，始祖方法粗,
换做别人，他是不可能这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情绪，管他屁事，可白简不样，白简眼神稍微变，他都能觉察到，不用刻意去关注。
白简双手交握在腿上，看着车前，目光落进夜色中，“在想莱斯岛，在想老师。”
莱斯岛是白简家。
斯悦顿顿，“那座岛，是怎样？”
白简最后关于莱斯岛印象，是无生气，所有被藏起来小人鱼都被始祖找出来，每只，几岁，十几岁，他们无例外，死在实验中。
怎没给你捏对儿翅膀呢，不然你至于坐在车里，你该在天上。”
斜前方小跑车轰隆轰隆，压根听不见后边有人骂翻天。
斯悦按几下喇叭，恨不得把方向盘拧下来砸过去。
白简拍拍他肩膀，“好好开车。”
斯悦看眼白简，车窗缓缓升上来，他把掀掉鸭舌帽，扯口罩，头发被帽子带得乱糟糟，有几撮直接翘起来，翘成小弯钩。
岛上随处可见和江识意样怪物，他们走着走着，会突然呕出大团鳞片，会互相攻击，会成群结队在夜晚啃咬捕食同类，所以后来入夜，鳞次栉比商店全都关门拉灯，路上腐肉味道弥久不散，连拍打到沙滩海浪都带着股腥臭味。
最后，商店也不关门，因为岛上已经没有人鱼。
始祖实验宣布失败。
“和那时候青北差不多，”白简语气平静地回答斯悦问题，“有商店，汽车，学校，医院，不同是，莱斯岛上没有人类。”
白简说完，语气忽然顿。
他耳后出现大片白色鱼鳞，扎眼很，瞳孔不再是半透明白，而是全白，像被嵌进去颗莹润珍珠，盯着别人看时候，毛骨悚然。
白简笑出声来，“开个车，怎气成这样？”
比起学习话术，斯悦可能还需要再加上个情绪培训班。
不过白简能理解，斯悦现在激素水平不稳定，容易受影响，起起伏伏，也是正常，但开个车能被气得眼睛都变白，白简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斯悦将方向盘捏得嘎嘎作响，绿灯亮时，他踩下油门，开口问道：“在学校里，问你年轻时候是不是和样，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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