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听不到江识意说话，他只能听见工作间里仪器工作
声音，02紧张呼吸声。
斯悦猜着江识意会说什
，想说什。
“他现在说话有些痛苦，”02小声向斯悦解释，“他身体内部也长
鱼鳞，喉咙里也是，被他自己用手指伸进去扯掉很多。”
江识意听见02在说话，知道他只是通过手机和02在和斯悦对话。
斯悦大概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02坐在
个小房间里，里头是实验员工作间，连通江识意所在隔离室与实验室，他按下手边排按钮中其中个键。
将手机麦克风对准旁边话筒。
江识意对声音很敏感，但这几天他已经懒得听研究所里那些人念经。
什“明天会更好”“还有什比活着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很多人希望他活下来，他们目都不样。白简希望他活下来是因为怕影响到阿悦心情，研究所人希望他活下来是因为他还有研究价值，阿悦……
“江识意。”
是回复得飞快，推张名片过来。
萧暗好友设置直接通过，估计是懒得点同意。
[
是斯悦，想问问江识意现在情况。]
这是萧暗工作账号，手机在助手那里，02看见上边跳出来新消息，举起手机，指指屏幕，给还在实验室忙活着萧暗看。
萧暗让02帮忙回复，照实回答。
他扭头看着正午灿烂阳光落在深棕色地板上，刺眼明亮，光是看着，都好像有被烫到。
斯悦闭闭眼睛，缓缓道：“你，还有没有想做事情？”
江识意身体各项指标都在往上升，波峰平均高度也往上拔截。
02咂舌，合着0410喜欢白简先生这小伴侣呢。
江识意抬眼，目光落在玻璃墙后穿着白大
音响里传来熟悉声音，有点不清晰。
江识意动动手指，眼皮底下眼珠滚滚。
检查江识意身体状况仪器发出警报，心跳升到八十几。
人鱼心跳比人类慢很多，人类心率标准值是六十到百，人鱼要低半，江识意这几天心率直只有不到三十。
“阿悦。”江识意喉咙布满鳞片，他咳嗽时，会将鳞片吐出来几片，带着血丝。
02也知道斯悦不是外人。
[萧暗：0410情况跟之前样，也肯进食，今天早上八点变异次，们现在初步拟定脑组织病损切除治疗，被410拒绝，当然，们在向他解释治疗计划时，也说明术后后遗症以及术中术后可能存在风险。]
[萧暗：0410求生意志不是很强，他不同意手术，们不会采取强制手段，实际上，在您联系们之前，们就已经准备联系白简先生，希望请您来劝告0410同意手术，虽然们是研究所职员，但们同样希望0410能够活下来。]
[萧暗：您现在可以通话吗？们能让您和410进行对话。]
斯悦坐起来，回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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