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在货车
最角落，十分清楚自己归处就是实验室，这可能是他见斯悦最后
面，有些话再不说，以后可能都没机会说
。
今天他本来，也就只是想告诉斯悦这些。
斯悦会同意见他，但白简肯定不会放心他单独来，白简肯定会带上人，他都知道，但他还是要来。
“从初中开始，
和你读同所高中，但大学因为专业不样，去别大学，们关系还是很好，和你喜欢食物样，颜色样，以为，等表白时候，你可能也会喜欢。”
“但你结婚，什
都没准备情况下，你突然结婚，还是和人鱼，”江识意咳嗽声，咳出团灰色鳞片，他体内，应该也有鳞片，“知道你对人鱼有好感，想，如果也是人鱼，那你会不会也喜欢。”
更何况，他知道是自己杀自己父亲。
“江识意……”
“阿悦，”江识意打断斯悦，缓缓道，“你耳鳍，很漂亮。”
他在暗处。
斯悦在明处。
角落。
“杀父亲。”
空气突然凝结，像是被极寒温度迅速冻住。
“阿悦，杀父亲。”
“让研究所，”江识意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也杀。”
斯悦垂着眼，他对耳鳍也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耳朵边上。
“虽然投资M项目，但药剂是通过快递寄到手上，”江识意十分清楚白简他们想要知道什，“所以具体是谁在研究药剂，谁在安排实验，不清楚。”
“M项目研究七所都有参与，分工不
虽然不是特别明亮，可旁边有公园路灯，也够用。
药剂注入他体内，让他变成怪物，但某种程度上，他视力和听力都远胜从前，所以他清楚看见斯悦耳后那对像白色水晶雕刻艺术品样耳鳍。
“现在是说这个时候？”斯悦冲他嚷，“看研究所能不能治好你，江叔不在，你就想死，想想你妈吧，你妈可还活着，到时候你也死，你那群堂哥堂姐表哥表姐七大姑八大姨都来欺负你妈，你应该用辈子去向你妈忏悔。”
“温女士不会让别人欺负她。”这点，江识意和斯悦样清楚，所以他不会上当。
“阿悦，是错，帮和阳阳说声对不起，麻烦温女士照顾下妈，还有，”江识意咽下嘴里黏腻唾液，“有没有对你说过，爱你。”
斯悦忍着眼泪，用卫衣衣袖狠狠擦把眼睛，“你不是故意，你是因为脑子坏掉……”
江识意笑声，很像以前那样轻松惬意调子，轻轻往上勾，“阿悦，你怎还是这单纯，脑子坏没坏掉，都不会改变是杀父亲事实。”
他牙齿变得很长，咬破口腔内表皮，唾液混合着血液从嘴角渗出来。
“研究所切研究，都可以配合，但只有这个要求，结束后，杀。”
以江识意骄傲，他不可能以这样姿态与面容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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