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简怀中赖好久,白简也很识相,不说什“算吧”之类话,要是现在说,他就给白简拳头。
房间里寂静无声。
斯悦把头从白简怀里抬起来,脸上血色恢复大半,他眸子还有没有褪去泪意,看起来惨兮兮,惹人疼。
现在是个
白简从后面抱住斯悦,斯悦转过身来,不知道何时长出来尖利犬齿口咬在白简肩膀上,牙齿划破衬衫,深陷进人鱼肉里。
白简连眉都没有皱下,他亲吻着斯悦耳朵和脸颊,吻去上边汗水。
斯悦在抖,浑身都在抖,哪怕咬住白简。
他浑身都是冷汗,像刚从水中被捞出来。
整个过程也不过两分钟不到,可对于斯悦来说,却好像过去漫长个世纪。
他听不见白简在叫自己。
“白简,痛,头好痛!”他感到自己被抱起来,头枕在身后人怀抱中,他说完后,咬紧牙关,抖成筛子般,脸色变成墙漆样死白。
他没办法被抱住,从白简怀里滚到地毯上,眼泪和冷汗起顺着额角淌下来。
“好痛。”他低吟也是从嗓子里挤出来,说话令他呼吸困难,用尽全身气力。
火与冰两个极端温度在身体交织,将他骨骼烧成灰,将他血管里血液全部冻住。
。”
是生理角度,不是心理角度,心理角度,斯悦依旧可以被评价为幼崽。只有幼崽才会莽撞而又天真,热烈而又赤诚。
斯悦脸开始发烫,他能理解白简话里意思。
不仅是脸开始发疼,他耳后也滚烫。
斯悦伸手摸摸,还是那片创口贴,没多出什东西。
他尝到口腔里血腥味,非常重血腥味。
他记得刚刚经历什,那种仿佛将他对半撕开疼痛来得非常突然,难怪白简让他不要再去学校。
斯悦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因为刚刚猛然出现疼痛感到恐惧。
濒临死亡,却生不如死。
斯悦抱住白简腰,使劲往白简怀里钻,定程度上,他在这个时候离白简越近,越能被安抚。
身体像是被巨型卡车车轮缓缓碾过,肺里氧气也在慢慢被耗尽。
非人类能承受疼痛席卷全身,斯悦觉得自己快死掉,或者说,在这瞬间,他希望有人给他个痛快。
“妈妈。”斯悦抽噎着,叫声。
白简面若冰霜,眸子里显出少有无措。
哪怕他知道这是转换必经过程,可是他连接吻都舍不得让斯悦感到疼。
白简正欲问他摸到什,斯悦突然脸色白,手从耳后缩回来,身体猛然抖下。
白简脸上闲适神色消失。
斯悦闷哼声,慢慢趴在桌子上,他手掌在桌面捏成拳头,浑身都在抖,桌子下面腿也收回来。
“阿悦?”
白简话音刚落,斯悦就栽倒在地,他抱住脑袋,蜷缩成团,仿佛猛然被人从后头击倒,头骨都仿佛被击碎,他痛得眼前片白光,耳畔全是嗡嗡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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