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先生好凶啊。”程珏感叹道，不过这也正常啦，虽然白简先生温柔儒雅，可他本质上是他们人鱼族群中最厉害，最受敬重
，这和性格无关。只有最软弱没用人鱼，味道才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像他
样。
“下午
们去三所报道吧，”程珏从书包里抓出把糖果放到斯悦桌子上，“给你吃。”
斯悦不爱吃甜。
“谢谢。”他动手剥
颗，是梅子味儿，好吃。
甜度不高，所以没有想象中那
难以接受。
“那个，”程珏看看四周，屁股慢慢挪到另外把椅子上，和斯悦保持个空位，顶着斯悦疑惑眼神，他说，“你身上，人鱼味道特别浓，还是那种很凶人鱼留下味道。”
斯悦保持闲适姿势不变，他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从昨晚白鹭主动和他保持距离开始，“那你为什现在才说？”
“之前在背书嘛，后来又考试，太紧张，现在空下来，汗毛都竖起来。”以为斯悦不相信，他把衣袖撸起来，放到桌子给斯悦看，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是真。
汗毛都是竖起来。
女生看着程珏露出来耳鳍，时无言，“程珏，你耳鳍露出来。”她提醒道。
也不止是程珏，班里还有几只人鱼也出现这样状况。
因为情绪太紧张，心态不算好，二十来岁人鱼本来就年轻气盛，没那强控制能力。
程珏捂住耳鳍，看向斯悦，“艹，都不知道！”
他心情平复下来，程珏耳鳍收回去，他有些无措地问斯悦，“你都看见？”
斯悦将彩色糖纸重新裹起来，缓缓道：“到时候你不要告诉别人已婚，也不要告诉别人和白简认识。”投去简历里没有说明是否单身，第三所是处被故意遗忘研究所，那里实验人员都是被发落过去，年岁不小，外界很多消息他们都可能不太清楚。
虽然说白简和斯悦事情在网络上人尽皆知，青北许多人也知道，但没人会把别人家事整天挂在嘴边念叨，网上热度也早已经沉寂下去。
斯悦只需要做个低调见习生，不引起他人关注就可以。
程珏不理解，“
斯悦收回视线，问道：“人鱼还有汗毛？”他以前没有注意到过这种细节。
以为斯悦会问什很严肃问题程珏：“……”
“有啊，们是人鱼嘛。”程珏加重“人”字语气。
“不过，宝宝，你能告诉，你身上味道是哪里来吗？”程珏小声问，“是白简先生留下吗？”
“嗯。”斯悦不可能说更多。
斯悦支着下巴，点点头，“看见。”
“很丑吧？”程珏把手放在桌子上，十根手指头绞在起，“好多人不喜欢绿色。”
“不丑，”斯悦想到刚刚看到绿色耳鳍，像淡绿色海藻颜色，清爽干净，“挺好看。”
程珏觉得斯悦是在安慰自己。
人类是不能明白人鱼族群那分明等级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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