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他画得肥
圈儿
尾巴，斯悦能感觉到头顶揶揄视线，他烦躁地将这张又撕掉，“重新来。”
他见过不少人鱼尾巴，白鹭，尹芽，还有白简，如果没见过白简尾巴，那他或许就不会对这次作业有这
高要求。
尽管他知道，哪怕是用打印机打印，都不可能复制出白简那样完美到无可挑剔人鱼尾巴。
真他妈是大自然鬼斧神工！
“挺好看。”白简评价道，想要安抚快要炸毛人类幼崽。
明明是再明显不过意思，他却还要故意问遍。
提醒着，斯悦报人鱼临床学初衷。
斯悦果然不好意思。
想到当初救自己人就坐在自己旁边，他还后悔，斯悦立马抬起头表明心意，“没有，只不过
不擅长画画而已。”
白简看着他，不作回应。
设，他将穿习惯浴袍，换成上下分开睡衣。
上次来时候，白简房间除床和书柜，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这次却多沙发和地毯，靠近窗台还摆盏黑色蜡烛，烛火正左摇右摆摇曳着。
“烦死。”斯悦趴在茶几上，撕掉今晚第三章素描纸，他没什画画天赋，照着画都能画成鬼，班群里不断有同学上传自己进度，有人还上颜色，五脏六腑都用不用颜色特意区分。
卷死他。
他连个头都没画圆。
斯悦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但却奇迹般地感到静下来，他睨白简眼，“不用骗，自己还是知道自
比人类颜色要深许多，泛着很不显眼蓝色人鱼眸子盯得斯悦心里发毛，他低下头，嘀咕着说：“高二结束时候，就考不到五百，但是就经过高三年，白简，你猜考多少？”
“多少？”白简低着头，认真地打量着斯悦。
他居高临下视线，刚好可以看见斯悦说话时嘴唇开合，尤其是在喊出“白简”这两个字时候，好看唇形闭开，“简”尾音拖得比其他字音稍长，听着像是在撒娇样。
“七百。”斯悦得意得不得，“说明在学习上是有天赋，画画是真不擅长。”
他正在画人鱼尾巴，画外轮廓，再用骨骼填充内部，想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斯悦没学过绘画，握素描铅笔姿势像小学生，小心翼翼地跟着图鉴上点点画，但画到最后，总是歪歪扭扭。
白简在旁看书，看也不是专业书，是国外些散文集，耳边不断传来斯悦“烦死”“艹”“这笔不行吧”“人鱼唧唧这大吗？”，他再能装作听不见，些乍然声音还是会引走白简注意力。
他垂眼，看见斯悦脚边堆纸团，无奈道：“你要静下心。”
斯悦抬起头，“已经很平静。”
铅笔在素描纸上刮出“滋滋”声音，斯悦边用橡皮擦涂涂改改，边问道：“早知道不选这个专业。”
白简轻笑声，语气却意味深长，“阿悦这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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