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着晏瑾面容黑衣人,赫然便是在试剑大会上被晏瑾断筋脉严深!
沈知弦都快要忘记这号人物,他知道严深手脚不太干净,做过那些事里,八成还有藏得更深人在推波助澜,但他直以为,被断灵根再无利用价值严深,该是被舍弃才对——不对。
严深这跑得飞快模样,可不像是灵根皆废、全无灵力模样啊?
沈知弦唤出自己长剑霜回,斜斜朝严深指。剑身微微颤着,显然是感知到近在咫尺魔气,在不住地兴奋着。
——他入魔。
沈知弦正要说什,晏瑾忽然神色凝,抬手悬空抓,缕手指粗细、从往黑黝黝泥巴里拱黑气就被抓起来,像离水鱼,死命地挣扎着。
沈知弦想也不想地掐诀弹在黑气身上:“溯本归源!”
道微弱白芒被融入黑气中,晏瑾松手,那黑气便溜烟地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他们也是巧,那黑气源头就在不远处,不过刻钟就找着——黑气刚欢快地扑到那顶着晏瑾面容黑衣人身上,沈知弦直直地就和这黑衣人对个正着。
沈知弦道:“阿瑾再劈次!等等,劈小力点儿——”
禁室里动静,沈知弦两人并不知道,他们俩追着黑衣人,跟着他东拐西绕,不知不觉中,竟然就绕着小路离开琼玉门地盘,追到处颇为偏僻地方。
沈知弦隐约觉得不对劲,他止住脚步,深吸口气:“阿瑾劈他!”
晏瑾对沈知弦命令从来都是动作快过思考,沈知弦出声,他便毫不迟疑地拔剑,以足以碎裂巨石力道朝不远处黑衣人狠狠劈!
那不远不近始终超过他们三丈距离黑衣人骤然停住,片刻后哗然碎成齑粉。
沈知弦:“……”
严深脸上鲜血淋漓,无数伤口横亘其上,有新有旧,重重叠叠在起,可他没有管,只嘶声道:“师
黑衣人听见他声音,浑身震,顿时转身就跑,速度要比方才更快。
然而他再快,也快不过晏瑾剑。
晏瑾剑阻他去路,两剑逼他转身,第三剑……沈知弦劈手夺他剑,毫不留情地朝黑衣人脸上劈:“不敢见人鼠辈,怎敢顶着这张面容!”
鲜血四溅,精心捏造面具被劈作轻烟,四散开去,露出张久久未曾见过面容。
“——严深?”沈知弦微微错愕,“你竟还没死吗?”
这劈……也劈太狠点。
他几步走过去,鼻端隐约闻到股熟悉香味。沈知弦神色微微凝重些,半蹲下身,折下片草叶。
原本碧油油草叶,此时覆盖层细碎粉末,和早些日子追踪“阿蔺”那片叶子上沾染灰烬般,出自同样东西。
“傀儡木……”沈知弦咬咬牙,“怕是上当,调虎离山。”
有人用傀儡木捏假人来骗他们离开琼玉门,那琼玉门必定是发生什大事,或许又有什新祸事要被栽赃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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