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妖又换
张娇丽面容，拈着长长
衣袖，捏着兰花指，唱得正入迷。画皮妖始终不愿意去不死城，她说那是个虚无缥缈让人沉溺在虚幻之中地方，她更情愿在这有声有色尘世间活着。
就算有朝日死去，也算是快乐圆满。
沈知弦没有打扰她，驻足听她唱会，悄无声息地与晏瑾相携离开。
……
离开杨州，两人并没有急着去找不死城。
他那孟府已经没法进去也没法住人，好在他还有别住处，画皮妖劝他重新布置新家，将众下人们都安置好，努力将这件事影响降到最小。
晏瑾闭门疗伤，沈知弦独自去处理孟府诸多后续事情。
院子边那几株槐树全都倒，夜之间尽数枯败，叶落满地，根茎枯萎，沈知弦看见那树根深坑里，全是妖怪残骸，夹杂着许多残缺木符，叹口气。
槐树是木中之鬼，阴气极重，是招鬼栖魂之树，用槐树来引灵，事半功倍。
若说那画眉鸟，也算是个可怜妖，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为己私欲，残害无数生灵，如今落得个身死魂消下场，也不算过分。
口血，略舒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他倚着沈知弦而坐，神情疲惫，是难得虚弱姿态。沈知弦还想再传渡些灵力给他，被他拒绝，哑声道：“
没事。岁见可还好？”
虽说沈知弦得半片鲛鳞暂且护着心脉，但到底还存隐忧，晏瑾反倒更担心方才这番打斗，会不会让沈知弦心疾发作。
沈知弦心底有滚烫热流淌过，朝他笑笑，眼底泛起温情，轻声道：“很好。”他半抱着晏瑾歇会，扶着晏瑾站起来：“此处混乱，魔气犹存，不适疗伤，们先回画舫去吧。”
孟府外阵法还在，只有处小破绽，大概是方才魔物逃窜出去时破坏。沈知弦顺手给补，防止里面残留魔气窜出来，才慢慢回画舫去。
经孟府事，沈知弦忽然发现个问题，明面上晏瑾是出来历练，可实
因为是枉死，又被魔物镇压许久，那些残骸上多少都附着怨气，沈知弦怕生后患，把火将它们烧个干净，替它们念安魂往生咒，又将那些魔气尽数消灭，前前后后忙活五六日，才算是结束。
离开画舫那天是个阴天，画舫白天不营业，姑娘少年们都自回自房里休息，只有画皮妖在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婉转小曲儿。
台下个听众也无。
沈知弦驻足听她唱。
“……堂鼓声未满，扰你清梦晌，醒后听戏言。卸妆问铜镜，长调短叹场，落幕各分散，哪个爱真容颜……”
画舫里，画皮妖正应付着彻底崩溃孟云，连两人回来也无暇顾及，只悄悄递个眼色让他们快走。
两人便悄悄地避开孟云，寻处空房进去。
……
那魔物逃没再回来，杨州就这般平和好几日。
孟云大概是终于明白发生什
，整个人气质大变，颓然不少，胡子拉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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