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想必请些客人回府上,夫君也是不介意。”
她走到沈知弦两人面前,温和
这不是什不能说秘密,画皮妖答得很快:“那位夫人——瞧见没有?她手腕。”
沈知弦和晏瑾两人凝神而望,那位贵夫人方才轻抚衣袖时露出来半截手腕,凭着他们目力,恰好能瞧见那腕上印记。
那是朵月白色小花儿,层层叠叠花苞半合,还未盛开。沈知弦没见过这种花,叫不出名字,却本能地觉得它若是绽开来,定是很美。
“那是什花?”沈知弦低声问。
“据说不死城外有片花海,那花儿只在满月夜盛绽,盛时如月光满地,叫人见之忘归——”画皮妖缓慢道,“那花儿,便叫忘归。凡入不死城者,皆得此印记。”
不知是哪位公子爷正房夫人,带着两位婢女并四位仆人,上画舫找浪迹花丛不肯归家浪子来。
姿容端庄贵夫人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平静地直视着面前神情狼狈男人:“夫君在此流连数日,可该回家?”
“你又来闹什!”被她诘问是个看起来挺文雅俊朗男人,此时正神情狼狈地从堆玉瓷碎片中站起身来,怒道:“好好又来这儿惹什事!”
他倒是没理自家夫人,先向旁边被惊着画舫姑娘表达歉意:“这些损坏物件,回头会双倍赔偿……”
画舫姑娘双妙目望望他,又望望冷眼旁观这切贵夫人,微微笑笑,没说话,抱起自己琵琶,灵巧地走到边去。
沈知弦之前从没听过不死城,忘归花也是第次听,倒没什反应,旁边晏瑾却是怔怔,下意识地重复句:“忘归?”
沈知弦偏头看他:“阿瑾见过?”
脑海深处似乎有什记忆在挣扎着要冒出来,有模糊画面闪而过,稍纵即逝,无法捕捉。晏瑾摇摇头:“未曾。”
沈知弦并没有太在意他反应,他正仔细思索着,不死城究竟是个什地方,他并不知道,难得画皮妖似乎对此知之甚多……
他正琢磨着怎样从画皮妖这儿套更多话,忽然底下阵惊讶声,沈知弦下意识望过去,却见那位夫人四处看看之后,径直抬步往二层来。
这番动静不小,戏台上歌舞也停,舞姬们提裙下台,柔声细语地安抚着其他被惊动客人。
被各种各样视线盯着,男人觉得脸皮都烧起来,气恼道:“不过来此处赏赏歌舞小酌几杯,你三番几次来闹,是存心要没脸吗?”
他语调气恨,贵夫人倒是神色淡淡,抬手抚抚衣袖,语气平淡:“夫君已连续数日在此徘徊不归,既为你妻,前来寻你,不是很正常吗?”
他们俩人句地对话,瞧着没有要打起来意思,画皮妖便也不急着下去,就倚着栏杆看着,忽然咦声:“不死城人?”
短时间内连连听见两次这个词,沈知弦走到栏杆前,垂首,将底下切尽收眼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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