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妖眉头微微蹙起，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起身道
声“失礼”，便推门而出。
甫
推开门，吵闹声便越发清晰，沈知弦和晏瑾对望眼，也跟着出去。
绯衣美人儿视线在那长剑上停片刻，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优雅地坐回她原本
位置上。
识时务者为好妖，她只是个柔弱画皮妖，除这改容换貌本事强些，论战斗力……她还是离这些动不动就威胁要拔剑,bao躁剑修远些罢。
沈知弦见她终于坐远，暗中松口气，松开方才不自觉拽着晏瑾袖子手，也略略坐直些：“这儿虽也算繁华，但到底比不上当年那地儿，你怎得跑这儿来？”
画皮妖笑道：“妖老，热闹不起来，找个小地方养养老……也省得招惹些不该招惹东西。”
沈知弦心头动，这不该招惹东西肯定不是指普通人类，画皮妖虽然在妖怪中是战斗力偏弱小妖族，但到底也没柔弱到连个把人类都没法子解决地步。
步微动，提着裙摆走过来，往晏瑾身旁凑：“
这画舫虽不如对面热闹，但也算是个风月之地，有些东西还是挺有意思，晏公子可要看看试试？”
她手腕儿翻，叠薄册子便凭空出现在她手上，再晃，薄册子翻开页，那上头绘着东西散作光芒点点，浮于半空，渐渐幻作会动图像，隐约还有微妙声音传来。
晏瑾终于有些反应，他略带些疑惑地看向那些图像，然而刚看清那些个小人模样，沈知弦便杯清酒泼过去，将那些画面都尽数泼散。
“……莫要带坏徒弟。阿瑾，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画皮妖“咦”声：“岁公子当年看得可不少呢，怎
现在就……”
他状若随意地问句，画皮妖也没隐瞒：“那时你离开后不久，便有不死城使者来劝离开，让入不死城……”
她笑容有些淡，隐约带着点嘲讽意味：“不死城是个什地方，才不要进去……”
——不死城。
沈知弦和晏瑾视线倏地盯过去，将她望怔：“怎？”
沈知弦正要说什，外面忽然阵骚动，夹带着玉壶瓷杯被摔碎声音，隐约还有争吵之音。
“……”沈知弦刚张张口，晏瑾便偏头看他，眼眸澄澈。
沈知弦否认便如行云流水般脱口而出：“不是没有你别瞎说——”
画皮妖掩唇轻笑，眸光流转，像是拽住沈知弦小辫子，沈知弦越在意，她就越是用这些话来逗趣晏瑾。
她久经风月，双眼看过世人百态，沈知弦和晏瑾两人修为再高又如何，在这等风月之事上，他们两人就是张白纸，纯白无瑕，叫画皮妖眼就能看透。
画皮妖直往晏瑾身边凑，沈知弦看着她那波涛汹涌就皱眉，抬手护着晏瑾不让画皮妖碰，三番几次后，他终于受不，顺手解下晏瑾长剑往案几上拍，冷声道：“你若是再孟浪，便要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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