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坠
叫人毛骨悚然。
情形不明,沈知弦不能妄下决定,好在他没法吃喝这些诡异东西。
不能吃喝沈知弦安安静静地坐在旁,等能吃能喝两个人吃饱喝足,天差不多就黑透。
这儿没什好休息地方,三人寻个比较干净落脚处,便打算歇息。
灰袍男人独占棵树,沈知弦和晏瑾在同棵树下,倚着树干歇息。
不多时,灰袍男人收拾好东西,拉着晏瑾块生火,开始烤肉烤鱼。
他看起来是做惯这些事,轻车熟路地顿折腾后,开始啃肉,边啃边还要安慰沈知弦:“你刚来,还没见着影,还不能吃这些东西,过段时间你就能吃啦。”
沈知弦看着他狼吞虎咽着团诡异黑气,毛骨悚然——不不不,算算,过段时间他也不想吃这种奇怪东西啊!
正想着,晏瑾也沉默着开始吃肉。
相比于灰袍男人,他吃得很端正,与平时无二,沈知弦抿抿唇,没有说话。
扔,好心地告诉他们:“这里东西,不管是什,脖子都是最脆弱,扭就能死……你们以后要是遇着,往脖子扭就是。”
他哼哧哼哧地开始处理这头鹿,沈知弦看着他摸出把刀来,熟练地拆皮拆骨,不动声色地再后退两步。
那头鹿……
根本就不是鹿!
在灰袍男人眼里是血淋淋鹿头,在沈知弦眼里只是只灰白头骨架!
沈知弦闭着眼假寐,将呼吸伪装地平缓又绵长,仿佛已经熟睡,实际却是极为警惕地暗中注意着周围动静。
前半夜相安无事,沈知弦精神紧绷得太久,已经有些疲惫,只有靠不断地掐手心才勉强保持清醒,忽然,身旁晏瑾略略动动。
他动作很轻微,但沈知弦本来就防备着他,时时刻刻注意着他动静,此时心神凛,立刻就将睡意压下。
晏瑾也没有做什,他仔细地观察着沈知弦,平静又冷漠目光从头逡巡到脚,片刻后,抬起手来。
沈知弦骤然捏碎手里直握着玉坠。
“好吃吧?”灰袍男人大快朵颐同时,还是忍不住含含糊糊地夸,“大补!吃不是真可惜……”
他抬起头来,朝着沈知弦这边咧嘴笑,沈知弦骤然背脊僵,片刻后才状似随意地放松下来。
——骷髅头。
方才有短暂瞬间,这个灰袍男人头,也变成骷髅头。
无血无肉,只有团黑气萦绕其上,不知是他原有,还是吃这些黑气吃进去。
至于那鹿身……只是团浓稠到近乎实质黑气罢!
灰袍男人割下几大块黑气肉来,道:“去清洗下。”说着便走去溪流边清洗血迹。
洗着洗着,他又“嚯”声,眼疾手快地往水里掏,就捉住条手臂粗长游鱼。
“好肥嫩条鱼!”他夸赞着,轻松地将鱼头拧下来扔到边,干脆块儿将鱼收拾。
那鱼头落在沈知弦眼底,又是只鱼头骨架,无血无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