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两面,说几句话,这“岁大哥”便喊得如此亲热!
晏瑾轻声反问:“岁见很喜欢她吗?”
感觉还不错,撇去温婉壳子,还算活泼乖巧,挺适合晏瑾。沈知弦琢磨着,随意地接个口:“还行吧,觉得挺不
时沉默,沈知弦招手将饭钱给少年,段沅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问:“岁大哥今晚何处落脚?”
啊,这倒是个问题,方才来时太饥饿,只想着吃饭,还没寻个客栈呢,这会儿也不知还有没有客栈。
见他神色,段沅立时猜着几分,笑着道:“这小镇有些小,走圈,也只瞧见家客栈,眼下约莫还剩间空房,岁大哥可以去瞧瞧。”
……
没有什好选择,沈知弦最后还是在段沅所在那间小客栈定下最后间房。
已经很饱,不过这清香实在诱人,惹得他食指大动,看那小糕点也不大,于是忍不住又夹块来吃。
筷子刚伸出去,便又听见那厨子充满期待地问段沅:“客人,您可见过位叫阿莲少年?”
他又重复遍之前问沈知弦他们说辞,段沅茫然地“哎”声,仔细回想会,摇摇头,“没有。”
厨子再次失望地叹息出声,往后退几步,手撑在身后桌上。那里烛火不太照得到,他神色便有些模糊,整个人轮廓像是要融入昏暗中。
段沅瞧他会,忽然问:“这小镇有些偏远,来往客人也少,你或许可以去别处寻寻。”
又要和晏瑾同屋。
沈知弦心里叹口气,但也无可奈何,这客栈太小,满打满算也就七八间房,住几位同样路过歇脚人,就满。
段沅房和他们房恰好正对着,三人在门口告别,各自回屋。
门吱呀声关上,晏瑾在桌边坐下,沈知弦吃得太饱,在屋里踱着步子。这些简陋房间不隔音,他说话便刻意压低声音:“你觉得这位段姑娘如何?”
晏瑾抿紧唇,脑子里段沅那声声熟稔“岁大哥”掠过,他垂垂眼睫。
“常大哥身体不好,不能出远门。”回答他却是之前端来饭菜少年,他掀开门帘,灵活地跑出来,站到男人身前,像小兽警惕地守着自己地盘,眼底有丝紧张。
段沅“啊”声,目光仍旧没有从那常大哥身上移开,片刻后,她有些遗憾道:“确实没见过这样位少年,若以后见着,会转告他你在这儿。”
不知哪句话触动常大哥,他将挡在身前小少年略略推,往前踏大步:“这样也好,也好……”许是激动,他说话有些混乱起来,“等他许多年,他等许多年,该见面,该见面……”
他眼神逐渐放空起来,像是在回忆着什,念叨着念叨着就忘记眼前人,脚步漂浮地转身,念着阿莲这个名字,就回后厨去。
少年被他推把,趔趄下,面上流露出丝委屈,咬咬唇,紧绷着张脸站在旁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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