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深声惨叫几乎要破天,他在地上翻滚,痛得神志不清语无伦次:“晏瑾!你这卑贱之人——啊!你不得好死!”
“沈知弦——沈知弦——你这个无情无义人!枉费这般……这般敬重你!”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濒死毒蛇,怨毒又痛恨视线紧紧缠绕着晏瑾,嘴里吐着最恶臭毒液,“晏瑾,你不要……你不要得意!”
“沈知弦他
晏瑾捏紧手中剑,沉稳如他,今日也被沈知弦番举动惊得难以回神。他抿抿唇,瞧见沈知弦半掩在袖中紧捏拳头,已然略显苍白神色,咬牙,就走出去。
严深登时惶恐起来,爬起身就要逃。
晏瑾拔剑出鞘,霜回剑光泠泠,指向几步之远严深,道剑气将他钉在地上挣脱不得。
所谓散去灵力,只有个法子,那便是挑断截灵根,让那灵力再也无法循环留存于体内。
像是长长水管,被断截,就再也连接不上,也流不通水。
如此。”这会说话竟是平时埋头干活从不管闲事大长老,他视线投放在剑灵朦胧幻影上,待它重新没入剑身,才言简意赅道,“剑灵,无谎。”
大长老在宗门里德高望重,他这说,基本就是认定沈知弦话,众人立刻又将视线投到严深身上,将他看得几乎崩溃。
“师尊!晏瑾他早已入魔,他对您,对整个宗门,有图谋不轨之心!弟子这是为让您看清晏瑾真面目啊!”严深厉声嘶喊,被逼到绝路,他孤注掷,“弟子做这切,宋宗主都是知道……宋宗主,您答应过!只要——”
“放肆!”
只茶盏被狠狠地砸碎在严深面前,溅起碎片划破他手臂,鲜血流下。
严深疯狂地挣扎,都躲不开那明晃晃剑尖,他绝望地嘶吼起来,断灵根,他就要成废物,无法留住灵力,他这辈子,就再也不能踏入修仙之路!
他怕得狠,嘴里通乱喊,从宋茗到沈知弦,全都喊个遍,喊得宋茗脸色沉又沉。
他倒是有心想保保严深,至少要让他现在闭紧嘴不要再乱说什。然而沈知弦这番作态,又叫他难以插手。
他恨得将后槽牙磨又磨,既恨严深行事不周,又恨沈知弦惺惺作态。最终深吸口气,正要开口时,晏瑾已手起剑落,缕剑气遥遥挑,就将严深灵根挑断!
鲜血从他伤口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他身下地。
沈知弦冷神色,目光沉而冰冷:“竖子无礼!不仅闯下私通魔修大祸,还要诬蔑宗主!”
他似是气极:“严深犯此大错,是教导无方……今日就请诸位做个见证,沈知弦,今日就将这逆徒逐出师门!”
片哗然中,沈知弦取下腰间佩剑,反手扔给身后晏瑾,决然道:“心术不正之人,不配冠以清云之名。今日便将你灵力散,师徒场,就此结束。”
他侧侧身,回头低声对晏瑾道:“去吧。”
这转折叫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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