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沈知弦蹙蹙眉,看着晏瑾那有些古怪衣领,“这是怎?”
晏瑾抱剑沉默片刻,艰难道:“夜里来只山猫,赶它时候被扯坏。”
沈知弦淡淡地“嗯”声,也没再继续问,心里却是十万个不信——什山猫这小机灵,哪里不扯就非绕过外衣扯着里衣领子?
这坏徒弟八成是夜里又做什坏事,不想让他知道。
沈知弦将整只手掌贴在炽热胸膛上,舒服地喟叹声,终于是满足,他脑袋又蹭蹭,最后在晏瑾颈窝处找个好位置,额头抵着晏瑾脖子,又沉沉睡去。
晏瑾整个人都僵住,沈知弦冰冰冷冷手贴在他胸口,他却感受不到点冷意,只觉得胸口像是揣团火球。
要将他烧个对穿。
他不敢再惹沈知弦,怕他不管不顾起来将他整件衣服都扯坏,只能继续僵着脸,任他手贴在胸口。
心脏位置。
这动作纵容病中人。
沈知弦在昏睡中动来动去,瑟缩会,仍觉得冷。原本搁在晏瑾大腿上手,不知何时就悄悄地攀上来,拽住晏瑾衣襟,拨寻着他渴求热源。
可那滚烫热源被层什东西阻隔,沈知弦很不满,喃喃句什,就开始费劲地拉扯着。
里衣单薄,沈知弦很快就扯松晏瑾领口,葱白指尖切实触碰到胸膛,然后被那炽热温度烫得忍不住瑟缩下。
然而下瞬冷意被压下舒适感又让他高兴起来,变本加厉地继续拉扯,想将整片热源都全部翻出来,想整个人靠过去。
沈知弦敛敛神色,等回头出去,他非得想个法子压压晏瑾坏心思。
好不容易捱到曦光初透时,沈知弦退烧,终于醒。
大概是以毒攻毒,灰蛇番折腾反倒让他心疾没彻底发作起来。
沈知弦懒洋洋地打个呵欠,睁开眼。他本以为这夜会很难捱,谁知觉醒来,除有点儿心慌和饥饿,他居然也没觉得哪里很难受,只脖子略有些酸,大概是整夜靠着树睡所导致。
他看眼安安静静抱剑守在旁边晏瑾,有点小欣慰。
很好,没白救。
这可不行。
晏瑾迟疑瞬,开始阻止。他原本是只手揽着沈知弦肩,只手垂在身侧握着剑,这下他只能放下剑,捉住沈知弦手不让他乱动。
可是沈知弦好不容易才寻到热源,怎可能这容易放弃。生病人最是不讲道理,晏瑾越是阻拦他,他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要折腾。
他折腾起来是不管不顾,晏瑾却要分神注意着周围,还要小心着不要伤他,各种约束之下,就被沈知弦找个机会,将那薄薄衣襟扯。
轻微撕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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