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回旋,灵力融于其中,化作丝丝缕缕雾气,萦绕在两人周身。这招杀伤力不大,最主要目是遮蔽对方视线,让对方摸不准自己下个招式。
晏瑾不想再与他折腾下去,长剑清吟,泠泠剑光破开迷雾,正要结束这场无聊比试,眼角却忽然扫到抹碧绿。
沈知弦小草芽?
这小家伙怎会在这里?
小草芽直很低调,大概是沈知弦叮嘱过,从来不会在有人时候冒头,怎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实话,是。
晏瑾本就根骨极佳天赋灵根,这几年被沈知弦用上等灵丹喂着养着,更是淬炼到极致。又兼之他学是沈知弦特意为他改良过剑法,主角光环也有加成,于剑法道上早就远超其他弟子。
宗门里甚至有传言,晏瑾就是第二个沈知弦——当然这个沈知弦指是当年还没有心疾、意气风发惊才绝艳少年郎沈知弦。
有些人啊,是真羡慕不来。
邵师兄看着晏瑾默不作声,平缓起身,握剑而出,饮口茶,将点叹息压在心底,开始饶有兴致地观看这场充满无形硝烟同门战。
许久未得师尊召见。”
沈知弦没有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但非常疏远他,免去他问安,也几乎不召见他,只偶尔碰着点点头便算是见过。
——他还不如那俩整天往山顶上跑小弟子。
明明之前师尊最看重他,好端端怎突然就变?定是晏瑾说些什不该说话,惹得师尊生他气。
严深面上带着笑,内里已不知咬牙切齿问候晏瑾多少遍。这三年来他没少给晏瑾背地里下绊子,但每次没能成功,反而是他失师尊关照,在诸多弟子中地位越来越低。
这轻微分神,他便没有注意到严深藏在雾气里手腕轻轻抖,缕细如发丝黑气悄无声息地
不出意外话,严深是绝不可能打赢晏瑾。严深早段时间才升阶失败心境不稳,去四峰求不少丹药呢。
严深剑招出得又快又急又狠,不像是切磋,倒像是搏命——虽然这在晏瑾眼里只是小把戏。
然而晏瑾不会刻意逗弄他,也不会开始就下狠手,他向来很懂怎样做最低调。
对百十来招,晏瑾都是攻多于守,有条不紊剑招反而将严深逼得节节败退,最后狼狈地深吸口气,终于使出来熟记于心那招。
——乌云蔽月。
巨大落差感让他心里越发扭曲。
晏瑾从小吃苦长大,对人情绪波动十分敏感,他察觉到严深藏在笑容下地恶意,面无表情地垂头看自己剑,对他话置若恍闻。
严深得不到回应,咬牙,提着剑就大步走到众人特意空出来空地中间,朝晏瑾拱手:“师兄,请赐教。”
晏瑾冷淡地望他片刻,不起身也不应话。
僵持中,周围弟子们讨论声渐渐就弱,气氛尴尬起来,严深脸上笑容都有些勉强和黯淡,似乎很委屈又不能言说:“师兄是看不上不愿与切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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