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宗里有重剑流也有轻剑流,沈知弦是轻剑流,剑法也以轻巧灵动为主,因此他长剑霜回剑身要比般长剑更为偏细。
大概铸造这剑是位温润如春风铸剑师,从剑柄到剑鞘,雕刻纹路细致又温柔,拔剑出鞘,剑身如玉,竟也是泛着温和暖光。
沈知弦翻来覆去研究番,觉得这把剑就宛如件精致玉器,要是用来打架……他心念动,用剑刃在坚硬桌角轻轻磕
他不提藏剑阁事还好,提晏瑾神色立刻就沉,右手下意识想动,生生忍住,双黑瞳里折射出冰冷光芒。
严深冷哼声,随手将小包袱和玉瓶往榻上扔,也不管会不会砸到人,头也不回地走。
回应他是砰声关门声,他脚要是缩晚那瞬,都要被夹着。
待到屋里恢复平静,晏瑾抚上左手腕。空荡荡手腕上,没他视若珍宝东西。
他护不住,他总是护不住——曾经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他低头,只眼就看出来那是沈知弦那儿才会有药瓶子。
小弟子们话还在耳边回响,嫉妒痛恨情绪下子无法遏制地涌上心头。严深弯腰捡起小玉瓶,指腹摩挲着光滑瓶身,道:“师兄既然不需这些药,不如赠,正好最近练剑常常受伤。”
晏瑾本不欲理他,然而视线在他手中玉瓶掠过时却忽然顿顿,鬼使神差地开口:“练剑受伤是学艺不精。既然如此,下次见着师尊,会替你向师尊要些丹药。”
“你!”严深脸色瞬间就绿。绿完之后又红,黑完之后又红——给气。
晏瑾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变脸。以往严深和其他弟子来找他麻烦时候,他都是冷漠以待,今天才发觉原来偶尔有点儿口舌之争还挺有意思。
漆黑眼底冰冷片,想要变强大心越发坚定。晏瑾盯着地上药瓶,想起药瓶主人,半晌才将它们捡起,全塞到沈知弦让人送来小包裹里,然后随意团,就扔到角落处。
……
叮嘱四长老弟子去看晏瑾,沈知弦回屋,摸索着给周围布下禁制,开始练习魔法……咳,术法。
记忆倒是有,常用小术法如清洁术什,多试两次也能成功——这具身体,确实是修炼天才,可惜心疾断绝切可能。
沈知弦将他长剑搁在桌上仔细端详。
在沈知弦那儿感受到压力无形中都消散些许。
可惜他寡默惯,也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手腕轻翻,就做出请对方离开姿势。
严深捏着药瓶手越发用力,连指尖都泛白。晏瑾今日反应太出乎他意料,难不成真是师尊说些什吗?
他时琢磨不透那句“替你向师尊要些丹药”是什意思,忍耐片刻,终于是恨声道:“还是师兄留着用罢——听说师尊要查藏剑阁事,师兄做错事还是早去认错好,也免得查到最后失面子。”
最后句声音又轻又缓,透着不言而喻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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