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壬继续说:“他不是你以为那种年纪轻轻冲动好胜逞凶逞能人,他这样人如果真这样混沌生自放弃其实最简单不过,但是他偏偏走出来,说抽身就抽身,当件事情他觉得已经不值得他浪费精力,获得回报也让他觉得得不偿失时候,他很聪明,理智又清醒,看事情透彻,以无博有,很拼命活,而且做很出色。”
“你对他评价很高。”李承不再倚靠着墙面,他慢慢站直,把烟尾巴丢进垃圾桶。
“没办法,家里不成器小子太多,看见个这像样难免忍不住。”胡柯壬拍拍李承肩膀:“半大小子那点事儿,你也能跟着瞎起劲。”
沈安晚上八点多从网吧出来,跟顾钦然起去吃晚饭。
分开回来时候路过家蛋糕店,沈安目光落在那商品橱窗上,上面奶油水果蛋糕在灯光下散发出诱
李承听罢胡柯壬话,倚靠在走廊墙壁上,抖抖烟灰,目光越发不善:“这说还是个刺头,好斗分子?”他声音很低地评价句:“小小年纪,不知死活。”
胡柯壬笑笑,他摇头反驳李承对林鹤这番评价:“恰恰相反,他是个很能忍耐人。”
“他当时初中跟人家打群架,捅对面人,流地血,他被带走,但是年龄才不过十四,没爹没娘,爷爷年纪大把,腿脚不方便,没人去领他,最后还是出面。人家家长来群人,被捅那人他妈过来迎头就扇他两个大嘴巴,哭天抢地,好在最后人没生命危险救回来,他年纪又尚小,赔笔钱私。”
“他当时还穿着校服,身上还有很多血,脸上从眼角到下巴没处好地方,他跟在身后才长到肩膀处那高,突然笑下,说打架这久挣钱就这下全赔进去。”
“学校那边也给他停课处理,他跑好几次校长室,也去说情,最后他写检讨保证书,学期末才被允许去上学,结果他捅那小子都还比他早上个多月课。”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跟人家动过手打过架,但是这事不是他想收手不惹别人别人就不找他麻烦,他那段时间经常挨打,没还过手,挨几个月,听说没吭过声,后来那群人出够气,也觉得没劲,毕竟他又没有钱,光打他也没什意思,打人也累手啊,这事才算。”
“现在想起来去捞他时候他跟在后面说出那句话时笑容都觉得…”
李承接道:“可怜?”
胡柯壬说:“不是。”他皱皱眉头,像是找不到个很好形容词来形容那个穿着血迹斑斑校服脸上露出来苍白笑容林鹤,他最后说:“不是悲凉也不是自嘲,就好像是习以为常,已经习惯这样感觉。”
“十四岁少年,他捅人在医院躺着,人家家长恨不得活撕他,他被抓走没人去领他,出来被抽俩耳光,所有人都情绪激昂场面,他自己却没当回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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