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冀神色不变,“但说无妨。”
视线转,陆丞相忽然不急不缓道:“老夫有个嫡次女,才貌皆出众,若是世子如登大宝,老夫希望小女能成为皇后,不知世子觉得如何?”
相视眼,贺冀指尖微动,面上也未有什情绪变化,像是在思量什。
“好。”他声音平静。
见此,陆丞相终于大笑声,“有世子这句话老夫就放心,镇南王大可放心,下月皇上寿宴正是个大好时机,只要皇上意外身亡,到时候京中就是盘散沙,镇南王自然可以顺势占领京城。”
闲人,陆丞相也是轻笑声,边抿着热茶,似在感叹,“确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镇南王当真是好福气。”
而且胆子也大,这种时候居然也敢回京,就不怕自己把他抓起来去皇上那邀功。
“场战事成败,天时地利,将士兵马个都不可少,只是不知丞相愿不愿意成就这个天时地利。”贺冀轻抚着茶盖,语气平静。
整个书房像是又陷入平静,抿口热茶,陆丞相才幽幽看向对方胸有成竹男子,老眼中闪过丝精光,“如今镇南王在劣势,世子如何认为老夫回逆势而为,你就不怕本官把你抓起来交给皇上?”
话落,贺冀只是唇角勾,俊朗轮廓上带着抹意味深长,“既然丞相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晚辈自然也喜欢长话短说,如今朝中局势陆丞相想必清楚很,现下柳家家独大,再也没有可以制约其世家,而陆丞相与柳家又是政敌,似乎还牵扯到谋害皇后娘娘不孕事,陆丞相认为那柳国正会不会借势除去大人?亦或者大力打压?”
贺冀笑笑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静静看着面前棋盘。
春日雨像是不会停歇,宫道被洗涤遍又遍,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柳吟已经被限制出承乾宫,每天除开吃就是睡,还有抄书,不过她宁愿睡觉也不想抄那些女戒,她知道秦砚就是在给她洗脑,因为现在她几乎都可以背出那本书。
唯乐趣就是打听前线战况,只听说她大哥又逼近
相视眼,陆丞相老眼眯,面上带着抹晦涩,半响,突然冷哼声,“话虽如此,可皇上是个明君,又怎会是非不分让柳家胡来?”
“是吗?”贺冀眼帘垂,“皇上确是个明君,可陆丞相这些年做事想必也不少,若是都让柳家翻出来,皇后再在耳边吹吹枕边风,陆丞相觉得皇上会如何?”
话落,随着外面雨势突然加大,屋里也只剩下瓢泼大雨砸落声,陆丞相皱着眉并未言语,面上也带着抹让人看不懂情绪。
贺冀目光顿,正声道:“只要大事已成,贺家自然不会亏待陆丞相,与其在这日日担惊受怕,为何不奋起博?”
目光灼灼看着对面年轻男子,两人就这对视着,须臾,陆丞相才端起旁茶盏,低声道:“让老夫帮你们也可以,至于什亏待不亏待老夫也不强求,因为老夫就只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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