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蔓延至四处,秦砚就这定定望着眼前中年女子,眼神度复杂幽深,“有些事儿臣都明白,父皇……行为儿臣也不赞同,儿臣知晓无法体会母后苦楚,但有些事,您若继续下去,最后只会引火烧身,以至于连累柳家。”
动作顿,望着煮沸茶,皇后忽然低下头,慢慢拿过桌上护甲戴上,声音平静,“这茶煮过头味道便失去那份味道,以往每次本宫都掌握不好火候,你父皇总是埋怨本宫不用心,可最近本宫才发现,这份火候其实很容易掌握,你可知为何?”
殿内沉寂没有丝毫声响,秦砚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复杂更透着无奈,他虽不喜父皇某些做法,但也不愿看着那幕发生。
“连你也觉得本宫苦,不过本宫却觉得近日格外轻松,看明白也就没什好放在心上,在这宫中,有些东西需要女子花辈子去领悟,更多却是成为红墙下那堆枯骨,本宫时常在想,让吟儿进宫是否害她,她性子是否也会如宫中池水那般,终年无波无浪,日复日年复年直至干涸。”
说到这,她忽然自嘲笑,“你莫要说你会护着她,当初本宫嫁给你父皇时,他也是这样说,可最后……
往,除非有什吩咐才会与奴婢们说话,今日主子出事时也是绿儿姐姐先发现。”
刘嬷嬷脸色并不好看,半响,才让人把其他宫女带下去,视线在屋里扫视起来。
柳吟也没有在屋里再待下去,只是让太医把陆侧妃死因如实报上去,皇后那自然不用说,只是不知道陆家那边听到后会有什反应。
回到听雨阁,她摒退众人,就这定定望着刘嬷嬷,后者倒也没有再隐瞒,反而如实说起来。
“皇后娘娘确让老奴在陆侧妃身上动手脚,这药点点会让人憔悴而亡,绝对瞧不出痕迹,只是娘娘不想让您知道,故而老奴才直瞒着您,不过那药按道理应该还需几日才会发作,再看那宫女分明就是不想让咱们审问她,可见里头必定没有那简单,只是老奴不明白陆侧妃为何会突然发作?”
在宫里头数十年,什阴谋诡计刘嬷嬷没见过,可这事她还真想不明白,毕竟这东宫就只有太子妃和陆侧妃,就算是有人想陷害太子妃,这也找不出第三个人,而且手还伸这长,简直让人不敢深想。
听到她话,柳吟心绪也很乱,果断去找皇后说说,她倒是想去找那个太子,可是人家肯定还在议政殿,最近朝中这忙,她自然不能过去打扰。
外头雨倒是停,只是地面依旧残留着许多积水,等柳吟来到长春宫时,却看见外头小禄子。
寂静无声内殿弥漫着抹淡淡香味,闻者舒缓身心凝神静气,皇后端坐在软榻前,慢条斯理煮着茶,也不去看对面坐着人。
“你近日如此忙,便不用日日来给本宫请安,像吟儿那丫头,本宫不传她,她怕是半月也难得来这次。”皇后说着嘴角噙着抹无奈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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