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承蒙不弃。”贺锦天也低声笑,两人继续投入到画画中去。从背后看去,姿势十分亲密,仿佛贺锦天把陆白抱在怀里。
另外边,陆玕在离开病房后也赶回陆家。
刚进客厅,他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今天怎这早?”陆玕意外发现陆瑜在家,而且家里还有客人。正是贺家老宅管家。
和陆家不同,贺家现在对外确是贺锦天父辈掌权,可贺老爷子却依然是贺家定海神针。只看往年贺老爷子寿宴,众人抢破头争张请帖,就可见般。
“是吗?”陆玕忍不住逗他,“怎记得这事贺锦天期中大作业?”
“哥!”陆琼脸都红,抬手捂住陆玕嘴不让他说出来。
陆玕笑着哄弟弟会,然后才离开病房让他专心作画。
他知道陆琼对贺锦天几分心思,却也因此越发替自己弟弟不值,毕竟味亲近陆白贺锦天在陆玕看来,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些。
而此时陆白病房里,贺锦天正和陆白坐在起改贺锦天画。
巧顺从,反而对陆白厌恶越发加深。
他打听过陆白病,不过是普通感冒,却愣是住两天院。至于什惊惧过度,他全都当是陆白装出来。
还是他太放纵陆白,才让他有时间出去勾三搭四。
那会陆瑜下手,陆玕还觉得太狠,现在却尤嫌不够。他绝不会让陆白伤害小琼。不管用什手段,也不管陆白是什身份。
心里有事儿,陆玕便走神。等他在回神过来。陆琼却已经坐在旁椅子上看着像是要画画。
而这位管家对外是贺家下人,可真放到外面去,地位和陆瑜也不差什他。伺候贺老爷子数十年,经历多少风雨,名义上管家,实际上秘书,也是手掌实权人。
可眼下没有什大事儿,他来陆家做什。但很快,他就看懂。
居然是为陆白。
“们老爷子也是个顽童,听说陆白少爷是陆家客人,之前直住在陆家,现在看他有缘,想接到身边陪陪自己。所以想和陆先生您提前说下。”贺老爷子管家语气温和。
陆瑜不动声色拒绝,“这恐怕
“底稿要这样改,这里线条要拉高。”
陆白画画样子和平时截然不同,仿佛把浑身上下刺和棱角都收起来,只有纯粹温柔和专注。
贺锦天看着看着就愣住,陆白用笔杆敲他,“学长!期中考试要挂零吗?”
“对不起。”
“没关系,”陆白笑,语气和第次见面时候如出辙,“谁让看你顺眼呢!”
他走过去看,是在临摹《摩天大楼》。
“怎画起这个?”
陆琼是浪漫主义画法,这种偏向写实油画他画起来十分吃力。就算是陆琼三岁刚拿画笔时候,老师也是做过倾向训练,发现陆琼不擅长如此,很少逼迫他。
这会陆琼生着病,竟然还爬起来画这费神画,陆玕觉得不太合适。
陆琼抿起嘴笑,“是自己想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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