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背上轻拍,调侃地笑,“大清早就这热情,是不是大晖昨天又吓到你?”
念眉怔下,“什……什意思?”
“他今早在机场打电话给,十点航班飞温哥华,现在应该已经在天上飞。”他拉住她手笑笑,“托你福,总算见识回无往不利大律师气得磕磕巴巴情形,其实昨天是你刺激到他吧?”
念眉这才发觉手背上油墨没有褪尽,那行笔迹还隐约可见,她想解释,“没有跟他……”
“知
她坐在医院对面咖啡馆里,手机响过好几次,都是穆晋北打来,她没有接,因为此时此刻实在不知该用什面目对他说些什。
手背上字张牙舞爪像西方童话里长翅膀邪恶黑龙,她多看两眼就觉得晕眩,饭都吃不下,杯热牛奶逐渐喝到冰冰凉。
她想很久,拿出手机给乔叶打电话,刚刚拨出那串号码却又马上摁断。
还是不行……她怕自己不能利落表达,反而先抱着电话大哭场。
冷静下来之后,她重新拨次,不过这回不是打给乔叶,而是打给贺维庭。
条件都有时效,你不照规则来就什都不用说。或者,你回去求穆晋北试试看,看他这回能不能帮到你?”
他那生气,不由分说就将她赶出来,砰声在她身后关上门。
她抬起手,手背上潦草刚硬字迹就像他这个人曾经留在她心上印记般,干涸好久都还有微微刺痒和疼痛。
她不知该怎办,在住院部楼下徘徊许久,看到散步回来叶炳,坐在轮椅上,还是刚才那个女孩子推着他,正低头听他说话。
她迎上去,叶炳握住她手,“凤颜,你还没走?……阿晖他不懂事,你不要怪他。”
早晨醒来,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昨晚她给穆晋北发消息,告诉他自己要回北昆宿舍休息,不到病房陪床。
他像是没有发觉任何异常,回复只有短短几个字:好,做个好梦。
她用手抵住额头,昨晚没有好梦。事实上她根本没怎睡着,闭上眼就看到乔叶躺在手术台上,盆盆血,最后雪白被单遮就事。她想看仔细些,手术台上苍白面孔就又变成穆晋北,叫她名字,握住她手心里也全都是血。
她带着忐忑和满心不安赶到医院里。穆晋北最近跟隔壁老先生学太极拳,正身清爽地在病房里扎马步,见她来笑道:“看练得怎样?”
她颗心落回胸腔里,上前紧紧抱住他。
他身后年轻看护向她解释:“这个病就是这样,他有时不认人,记忆也容易混淆。”
念眉顾不得难堪,只问他:“乔叶,不是你女儿对吗?你怎知道,怎证实?”
叶炳老迈脸上凝聚起复杂表情,眉头都皱成川字,最后却只是说:“凤颜,你不要做傻事。”
再多说什,都只有这句话而已。
她摇摇欲坠地站起来,看不透当年到底是怎样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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