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走出去,程晓音正坐在桌边,手里捧着杯水出神。
“晓音?”
听到念眉声音,她像是受很大惊吓,手抖,杯子里水都漾出来不少。
“师姐?”
“
她下子反应过来是怎回事,连带着夏安爸爸这桩,都是穆晋北手笔。
她给他打电话,他口吻依旧淡淡,只说:“沈念眉,机会给你。拿出点诚意和干劲儿来,别让小瞧你。”
她欣喜难以言喻,拼命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才赶紧哽声道:“谢谢你,穆晋北。”
接踵而来就是天昏地暗忙碌,她请专人为剧团设计网站和全新宣传海报,排过剧目重新挑最好,去高校和社区联系定点演出,又个个游说剧团里选择眼前现实利益人们,请他们再起努力次,把剧团维系下去。
都是十几二十年在起生活共事人,不是不通情理,大多也不希望剧团落在商人手里,最后落得个分崩离析下场。但最关键是要有安身立命所在,枫塘剧院没,南苑昆剧团得找其他地方安置下来才行,而这也恰恰是最难。
精神还可以。念眉啊,知道你们最近遇到难处,你自己保重身体,不用担心们。”
他跟夏安样,点没有怨天尤人意思,反倒转过头来关心她。
念眉鼻子发酸。
又稍稍聊几句,她才告辞出来,夏安跟在她身后,向她道谢:“念眉,谢谢你。”
“是晚辈,来看看叔叔是应该,你们这样客气,会不好意思。”
苏城就这大,有多少剧院只手都数过来。有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们,这个真很难说。假使找不到现成剧院,有宿舍有练功房类似学校地方不好找,他们可能要跟其他剧团去挤,以后演出就要去跟各个剧院经理谈判,这又是件难事。
尽管困难重重,念眉依然没有放弃努力。现在这样点微弱希望和脚不沾地忙碌其实也挺不错,至少她根本没有精力想其他,很快就将自己从那种伤逝情绪里解救出来。
还未立夏,天气已经提前进入夏节奏。
念眉睡到半夜觉得口渴,想起来倒杯水,听到外面有淅淅倏倏动静,不由还紧张下,以为是小偷。她小心翼翼从门缝看出去,才发觉是程晓音在客厅里。
抬手看下表,还不到凌晨五点,看样子她又是在外面玩到这会儿才回来。
夏安面色沉凝,“你知道指是什。你帮他转到特需病房来,这样心意心领,可叶朝晖那笔钱是自己心甘情愿放弃,也心安理得,你更不需要对有什内疚或者亏欠。”
她怔忡,“换病房……你以为是?”
“不是吗?那是谁,难道是叶朝晖?”他深深蹙眉,握紧拳头,“们家人都不会吃这种嗟来之食,去找他!”
念眉连忙拦下他,口袋里手机恰好响,是短信提示。
她平时惯用储蓄卡里汇入六十万元,银行方面发来消息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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