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内部空间很大，她坐在精巧分隔
小办公间里，外面就有拍摄场地。正如程晓音所说，能爆男人眼球比基尼和女性窈窕曲线，完全不加掩饰就从眼前飘过。她甚至看到
个女孩子来晚
些，脱掉身上皮草和长裙就坦然站到灯光下，整个动作气呵成，也没有任何羞涩，全然不顾室内外超过25度巨大温差。
空调太足，念眉觉得难言闷和热。
小胡子Kevin笑笑，早就见怪不怪，“别担心，
们拍摄品类还挺多，不会来就让你拍那种。你是晓音师姐嘛，们当然还是尊重你意思。”但还是不忘补充句，“不过那种活儿来钱快。”
念眉脸都快埋进大衣领子里去，也不知是怎
结束地这场谈判，甚至她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答应要来试镜做平面模特。
她步履匆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到外面去透口气，没想到迎面就撞上个人。
顿，正委屈呢，听她这问眼泪又噗噗往下落，“安子哥……说是养不熟白眼狼……”
念眉又好气又好笑，还隐隐有点心疼，摇摇头，把银行卡塞回她手里，“你别听他胡说，剧团再困难也不能要你们钱。之前事过去就过去，还提它干什，下次咱们都有商有量就好。”
他们到底是被逼到怎样境地，还没有真正面临绝境，却已经有四分五裂感觉？
晓音到底年轻，还是孩子心性，听她这样说又好像没事，悻悻地转身想走。
念眉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叫住她，“晓音，等下。”
“咦，是你？古典美女，你不记得啦？”舒乐有点惊喜地叫出来。
“你是……舒小姐？”
念眉怎可能不记得，这称呼她总共就两个人，个是陈枫，个是舒乐，正好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而且她今天形象也跟婚礼那天很不样，齐耳短发，鼻梁上架副深色玳瑁框眼镜，穿宽大工装外套和灰色长裤。
“就是！”舒乐笑容还是依旧灿烂，“不过你别舒小姐舒小姐地叫，多见外啊！你叫乐乐吧，二
晓音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念眉艰涩地开口：“上回……你说模特经纪公司有兼职机会，现在还可以去吗？”
不要说程晓音没有想到，就连沈念眉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真会到这个废弃仓库改建成潮流工作室来，谈份跟她从小研习昆曲毫无关联模特兼职。
生活大概就是这样，总是逼迫得人低头，不得不为某些坚持，放弃另外些坚持。
她坐在位戴头巾和墨镜、留着长发和小胡子男人对面，晓音说这位Kevin是经纪人，以前做过摄影师，眼光很“毒”，当初正是他跟看好念眉潜质力劝晓音把她并带过来，可惜她毫不犹豫地就拒绝。
如今情势逆转，自己送上门来，价码就不样，而且难免要承受那种毒辣眼光上上下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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