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陆溓宁声音,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手握着手机听他讲话。
但好像除他自己,没有人这样觉得。
于是李琰下车时候还有点不放心,他眼睛望着齐臻,这次这次声音稍微低点:“你能不跟陆溓宁讲今天发生事吗?”他强调着讲:“不止是回来晚这件事。”他目光停留在齐臻头上。
齐臻然得点点头:“才不是那样爱告状人。”他又朝李琰笑笑:“而且,怎觉得你已经忍很久?”他抬手摸摸自己头上裹得纱布。
李琰回答是利落甩上车门。
李琰进屋时候,管家包括家里佣人都在客厅,院里灯都亮着。
他很不容易被人留下痕迹。
而对陆溓宁而言,这种“不容易”会更像是种时不时冒出来软刺般,越不容易,他就会越想做到。
坐在车里李琰跟齐臻之间有大约个抱枕距离。
司机在前面心惊胆战开车,不时从后车镜里看向自家老板那被白纱布简单处理下脑袋,很是担心伤口再流出血来。
“这已经迟到太多。”李琰又再次提醒齐臻说过话:“你说过可以推在你身上吧。”
“你看现在真还能对你做些什吗?脑袋还疼呢。”
“上车吧,都没带人过来抓你,你到底还有什好怕。”
李琰眼看着齐臻,像是在表演个充满善意绑匪。
他最后讲:“你喝酒,还受伤,应该让司机来开车。”
齐臻就真下来跟李琰在路边等司机来。
管家看见他回来,立马去打电话,应该是让出去找人回来。
李琰回到楼上洗个澡,换衣服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管家就进来。
“受伤吗?”管家问道。
李琰躺得板正,睁着大眼,否认道:“没有。”
然后管家就递给他手机,李琰接过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陆溓宁。
齐臻很利索回答:“是,你当然可以推到身上。”
司机车开得很快,但是还算稳当,李琰猜他是着急把他送走再去送齐臻去医院。
李琰视线在次飘过齐臻那被自己打破脑袋,抿抿嘴,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觉得是齐臻先找事。
可是现在是齐臻受伤,他什事也没有。
虽然齐臻表现着这根本不是什大事样子,头上被酒瓶砸破跟手上被割个小口个样感觉。
在这期间齐臻直在试图和李琰搭话,李琰觉得他像个变态,跟他很刻意得拉开距离。
“那你不愿意上车,为什刚才开车过来时候你不跑。”齐臻歪头问他。
李琰好像思考下,然后讲:“怕你撞。”
齐臻被他逻辑说服,终于明白些陆溓宁为何这多年执着于李琰。
因为李琰这个人,表面看起来非常普通又容易掌控和摧毁。但其实他是那种被人踹脚,直接站起来连身上灰都不拍拍就继续往前走人,他永远固守着自己逻辑和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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