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师徒数年，只教你学会
这些旁门左道？”
分别前，他和云暮归简单地对对记忆，对出许多不寻常
东西。
除去那近乎真实又不明所以互相
剑，最大不寻常和意外就是楚然。
前世里……根本没有楚然这
个人。
沈微雪从始至终只有云暮归个徒弟。
最终只留下柄通体冰雪剔透长剑，斜斜立在原处，浑身萦绕着淡淡寒气，剑柄上剑坠微晃，不消走近，只遥遥望着，都能觉寒意蚀骨。
楚然认出来这是长剑浮白，脸色又难看几分。
方才脱口喊出“沈微雪”名字是试探，如今看见这长剑，哪里还用试探——这必然是沈微雪出手！
他抬眼朝海神身后望去，果然瞧见徐徐走来道颀长人影，步履不疾不徐，缩地术施展得悄无声息。
第眼看还在很远，再眨眼就走到他面前。
鏖战被暂时中止，海神呼吸有些粗重，掐断汲取灵气法诀。
和“郁锦”打许久，他有些狼狈。“郁锦”肆无忌惮，他却束手束脚，两只羽翼在战斗中都受伤，以种诡异角度歪斜着吊在身后，修长雪白鱼尾上也被掀飞几片鱼鳞，露出鲜血淋漓伤口，看起来就很疼。
不过他面色不变，仿佛折不是他翅膀，坏也不是他鱼鳞，只警惕地看着先他步出现、替他挡下楚然致命击冰墙。
海神自然能感受到冰墙里蕴藏凛然剑意，粗略估量，以他如今力量，大概碰下就会被冻成冰像。
好在他没察觉到来人对他有什恶意，应当不算敌人。
这世楚然凭空出现，必有古怪。
想到玲珑盘曾经指认，沈微雪眸光深深。
不过他们记忆还是有断层，沈微雪留下意识小团子被封印太久，刚被放出来还有些迟钝，反应不过来，记忆融合得很慢，卡在最后关
楚然咬牙，再次恨恨开口：“沈微雪！”
轮回小镇里就已经撕破脸皮，楚然也不打算继续维持表面和平，刚刚他虽然反应极快立刻弃剑缩手，但还是被寒气冻下，牵扯到旧伤，痛得藏在别人躯体里魂魄意识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于是越发气恼。
沈微雪应声“
嗯“，楚然没遮掩诛邪令气息，他甫交手便认出人，凝视”郁锦“眼，他抬手，手腕转，长剑破地而出，飞回他手里，雪白剑坠与流苏在半空中晃动，划出漂亮又干脆利落弧度。
海神暗自猜度，楚然死死盯着那道冰墙，心里同样惊疑不定。
这场架打完，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楚然初时是趁郁锦心神不宁，才强行夺这具身体操控权，如今郁锦回神，开始抗拒起来，楚然虽然凭着诛邪令尚能镇压二，但仍被排斥得厉害，打起架来难免分神。
而与他交手，是活几百年海神，就算不是真神，也担着个神｀名头，格外凶悍。
冰墙里剑意搅断楚然剑后，尽数收敛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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