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雪
愣。
他想过云暮归会说
话。可能会问他为什
不去药王宗而是半路跑掉，也可能会问他来这里做什，最可怕也不过是问他为什要改头换面隐姓埋名，见
也不相认。
唯独没有想到云暮归开口，就是句对不起和以后不会。
气氛瞬间凝滞起来，沈微雪莫名觉得丝不痛快，这丝不痛快短暂地压过尴尬，他神色渐渐寡淡，冷着脸，抿着唇。
干嘛？
沈微雪喝醉后，脸颊会微微泛红，眼瞳波光涟涟，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笑，笑得眉眼弯弯。
像极当年从云洲湖底抱起他模样。
又要比那时候更温柔。
云暮归将偏远思绪猛地拉回来，不安地缩缩爪子，尾巴松开沈微雪脚踝，蹲坐起来。
犹豫又犹豫，他还是化回人身。
瞬不瞬地看着沈微雪，也很紧张，他比沈微雪醒得早，早很多——他已经看着沈微雪发呆很久，满脑子都是无限循环“怎办”。
昨晚做这过分事情，师尊生气也是应当。
可他不后悔，甚至想更过分点。
可是不行啊。
师尊现在还不喜欢他，要是太生气，又不要他怎办。
啃完嘴巴抹就不认账？
之前逮着他非要魂修还要当道侣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气势呢？
“阿归……”
“师尊。”
两声同时响起，沈微雪刚挂起笑容微微僵，旋即道：“你说。”
云暮归紧张得毛绒耳朵都想冒出来，他以往面对比他强大凶猛妖兽，也从未曾这不安害怕过。
他克制着心里难受，决定先口头认个错，让沈微雪先别生气再说，他郑重道：“师尊，对不起，昨夜是弟子冒犯，师尊别生气，弟子以、以后不会……”
那种联系不上、路追过去，掀开马车帘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人、乍然涌起被抛弃揪心感，他不想再尝。
要慢慢来，慢慢来。
云暮归喉头滚动下，虚虚掩在锦被下手猛地握紧，在心里遍遍告诫自己。
他其实也没料到那果子效用这大，他从前陪沈微雪喝过酒，但从没喝醉过，根本不知道醉酒后会发生什。
——他倒是见过沈微雪喝醉样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