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雪仰头与雪狼对视,心里又酸又涩又暖又疼。
云暮归是在……哄他吗。
为什啊。
各种情绪交杂在起,复杂得他都分辨不清,说不出是什滋味。
大雪狼从枝头跃,纵身跳下,在即将摔沈微雪身上时,轻巧地个旋身,落在旁。
顿顿,他猛然抖身子。
恰好微风拂过,吹得花瓣纷纷扬扬而落,是场温柔又漂亮花雨,藏着少年心事,像场绮丽美梦。
过往无心话语被人实现,沈微雪有瞬间失神。
他隔着纷扬散落花瓣,仰头看枝头白影,时失语。
心跳忽然变得缓慢起来。
大雪狼又望他眼,退后几步,没让他碰着,转手头扎进花海中。
沈微雪愣:“阿归?”
满片淡紫色中,那团雪绒绒格外显眼。
但很快,就被彻底淹没——他沾满身花瓣,几乎和花海融为体,沈微雪要凝神细看,才能找见那团会动大花绒球。
阿归今天……童心未泯?
层叠叠花瓣尽数舒展开来,露出里头纤细蕊,颤巍巍地立在花瓣中。
这好像是道无声命令。
紧接着,漫山遍野花也依次盛开。
千秋峰后山这片花海很奇怪,明明都生长在起,偏生花期不同,有时候这片盛开,那片才刚冒出花骨朵,有时候这片凋零,那片才含苞待放。
沈微雪以前带云暮归来后山时候,曾不无遗憾地对小徒弟说,可惜这满片花海不能同时盛开,不然场景定绝美。
白芒闪,大雪狼不见影,取而代之是熟悉人影。
云暮归单膝搭跪在榻边,低低呢喃声“师尊”,作势就要抱过来。
沈微雪眼疾手快,伸手抵在他肩头,不让他靠近:“等等——!变回人就不能抱!
下下,却很沉重,哐哐哐地砸在胸腔里。
像有回声。
声声说着心动。
几年前,沈微雪曾在树后惊鸿瞥,看见小狼崽毛绒绒小耳朵,于是与顾朝亭戏谑说他心动。
而现在才发现,真正心动是不样。
来……来辣爪摧花?
沈微雪正疑惑着,那大花绒球从花丛中跑回来,轻轻巧巧个纵跃,便跳到沈微雪身后老树上。
又踩着轻巧步子,走到探出来枝头上。
树枝被他压得微弯,沈微雪仰头看他,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掉下来,忍不住伸手想接:“你别摔。”
大花绒球低头,他浑身都是花瓣,几乎看不出原来毛色,只双冰蓝色眸倒仍是显眼。
当然要是能被风吹起片花雨,就更漂亮。
现在,沈微雪果不其然被震撼到。
云暮归灵力铺天盖地地蔓延开去,催生着满片花海,让它们每朵都绽放开来,这幕如梦如幻,着实夺目。
沈微雪仿佛身在梦境,几乎找不见真实感。
许久,他才在震惊之下回过神来,见云暮归还在源源不断地输入灵力,沈微雪心疼地抿抿唇,伸手想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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